素來運籌帷幄,泰山崩於前不動顏色的二殿下,生生世世千百年的在這個人身上不知所措。
索性拿這千萬年修為救活了他,封印了自己,自此兩不相欠,倒也乾淨……
歷景岸反袖手腕一抖,幻出一隻傀儡鳥雀,遣回地府去。
一個時辰後,薛途一臉陰黑的進了門,董慕回懷裡抱著什麼東西也撞進門。歷景岸看到董慕回時,卻皺眉,對薛途道:“為何帶七弟來?”
薛途咬牙道:“你以為我想啊,引魂香在他殿裡,我去取他能不知道?他對你什麼心思你不清楚?別揣著明白裝糊塗。”
歷景岸側首看了眼正咧嘴笑的董慕回,走到他跟前對他道:“七弟,你回去,十弟在這兒就行了。”
董慕回咬著嘴唇搖頭:“你給益衡度了魂短時間內靈力接不上,我在這兒照顧你。”
眼看歷景岸依舊皺眉,董慕回低聲道:“二哥……我……”
歷景岸瞧著薛途既是抓心又是撓肝的坐立不住,一狠心就冷冷道:“我能應付的了,聽話,回去。”
薛途趁機也寬慰道:“七哥,你就回去,我在這兒你還不放心什麼。”
董慕回這才放下東西:“引魂香和琉璃珠都在裡面。”說完便沒回頭走了。
歷景岸嘆道:“十弟,你個混賬東西。我倒替你做了惡人了。”
薛途依舊目光盯著董慕回消失的地方,幽幽道:“他在你身上花了幾千年時候,打你沒遇見益衡時,他便把一顆心給了你,我有什麼法子,我在他面前,說不得你一丁點不好,這惡人,自然只得你做。”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章
歷景岸不語,徑自去拿引魂香。
董慕回對歷景岸的心思,無人說破,卻已是心照不宣的事,歷景岸除卻待益衡,本不是性子純良的人,若換做薛途,歷景岸殺了他也不是不可能。
偏董慕回蒲草韌如絲,溫潤潤的人兒,千萬年的在他身邊,只圖歲月安穩,不圖他回心轉意,歷景岸一副鋼鐵心肺也無處著力,只得把他當七弟護著。
益衡進屋時,薛途眼瞧著這倆人一場惡戰在即,閃身走了,他連董慕回的心都操不夠,沒空跟這倆人扯。
歷景岸掂著引魂香和琉璃珠,下巴一臺,示意益衡。
益衡:“?”
歷景岸:“……”
“跟上次一樣。度魂。你是豬麼?怎笨成這樣?”
益衡白眼:“……”死狗一樣縮在門邊一動不動。
歷景岸起身三五步踱至他跟前,還未抬手,益衡舉手擋住腦袋,口出“狂言”:“我不度魂。”
歷景岸半舉起的手緩緩放下,冷哼道:“為何,說出的理由我若不滿意,湊你一頓你還得度魂。”
益衡垂首低聲道:“我好像想起來了什麼。若度了魂,我是不是就能想起以前的事了?我不想知道。”
歷景岸怔住,許久,啞聲道:“為何?”
益衡其實什麼也沒想起來,依舊是不認識歷景岸的,卻道:“前世好也罷不好也罷,既是死過一次,忘了就忘了吧,全當我又活了一世,想起來了我也不能倒回去改變什麼,若是前世過的不開心便更不值得了。你說是不是?”
歷景岸知道他素來心思簡練,有些事卻清澈的純粹,歷景岸道:“雖說是。還是要度三次。”
歷景岸解釋道:“你有人魄無鬼魂,養不了這副軀殼。”
益衡怔怔道:“額……那就度三次。”
隨後自然乖乖地坐下讓歷景岸給他度魂。
歷景岸燃了引魂香,將琉璃珠平放在益衡胸前,用靈力控制著,用引魂香和琉璃珠來引煞魂,益衡閉著眼,只聽著一炷香後,門外風聲唳唳,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歷景岸見他不住的抖,還道是冷的,一掌覆上他肩井穴往他體內輸靈力。
益衡抿了抿唇,睜眼道:“我不冷,我怕鬼。”
歷景岸:“……”
“怕了就閉上眼。”
益衡立馬閉眼。
“……”
益衡不睜眼,聽覺便出奇敏銳,覺到自己風池穴和風府穴處同上次一樣一陣脹痛,沒過多久,便聽著歷景岸呼吸聲重了些。
益衡仍閉著眼,“你還好不?”
歷景岸:“別說話。”語氣已是有些顫了。
益衡雖想睜眼,無奈忽然有些困的連眼都睜不開,腦袋也不受控制的往下磕。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