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瓦西里不解的說:“前往東斯拉夫只有走水路路。”
“否定。”德爾塔打斷了瓦西里的話:“中樞資料庫內有繞過藍鈷湖的路線。”
“太好了。”阿爾沙微笑著示意德爾塔繼續說下去:“是怎樣的路線?”
德爾塔的銀色金屬眼珠木然的盯著阿爾沙:“藍鈷湖半徑為758公里。以步行速度測算,沿著湖邊需要行走547小時。”
“20多天?”阿爾沙拉了拉伊萬的袖子,用商量的語氣說:“好像也不是很久?”
“547小時為基本理想資料。”德爾塔繼續發表運算成果:“湖邊有188處起伏山脈和42處漫水沼澤,垂直攀爬距離大大高於理想資料——模糊邏輯運算結果為——2644小時——”
阿爾沙垂下頭,語氣沮喪:“我不想坐船。”
“阿爾沙;薩葉諾夫博士,您可以選擇游泳泅渡。依據您的歷史運動資料,您需要不間斷直線游泳1699小時並排除半途暗流漩渦體力用盡等等突發情況——”
“安靜!笨蛋才會選擇游泳。”阿爾沙滿臉通紅的打了德爾塔一拳,隨後就被德爾塔埋在人造面板下的鈦鈷合金骨骼磕疼了手指。
阿爾沙捧著手指倒抽冷氣,伊萬突然開口:“阿爾沙先生,你為什麼不想坐船?”
“這個和伊萬先生沒關係。”阿爾沙吞吞吐吐:“我,只是隨便說一下。”
“我之前也討厭坐船。”伊萬鄭重的說:“我生活在缺水的內陸貧鈾鎮。在第一次划船訓練中因為暈船連膽汁也吐了出來。”
阿爾沙連忙解釋:“我不暈船——”
“但是在第二次第三次的訓練中,我堅持了下來。”伊萬沉浸在回憶中:“現在我基本不暈船了。”
瓦西里抱著雙臂,用不信任的眼神注視伊萬:“長官,我們部門上次摩托艇訓練時你吐了我一身。”
“那是意外!”伊萬大聲的說:“你拐彎太猛了!”
一行人沉默的走向碼頭。幾條簡陋的氣墊輪船系在碼頭的木樁上,在藍色的湖水中隨著浪花上下起伏。
“我們就坐這種東西?!”伊萬心底傳來阿爾沙的精神感應咆哮:“我們會死掉!一定會翻船死掉的!”
伊萬抬頭看了阿爾沙一眼。因為戴著墨鏡,伊萬看不到阿爾沙的眼神,只看到他的嘴角不斷抽搐。
“糟糕,好像情緒起伏太大了。”伊萬的腦海中阿爾沙的聲音依然在迴盪:“伊萬先生和瓦西里先生肯定不會聽到我心裡在想什麼的。”
“啊,這些船應該很安全。”阿爾沙僵硬的微笑著,指著其中的一條船:“就連那條最小的捕魚皮筏都在水上漂得很穩。”
伊萬順著阿爾沙的手指看過去,離碼頭不遠處,有條用舊輪胎改造的迷你型氣墊捕魚皮筏。皮筏上只坐了一名漁夫,正在往水裡撒網。
“擔心是多餘的,我在自己嚇自己。”伊萬感到阿爾沙的心靈感應能量逐漸弱了下去。
一陣風吹來,湖面上掀起波浪。迷你型皮筏在浪濤中搖晃了幾秒鐘,然後整個翻覆過來沉入水底。
阿爾沙情緒不穩的叫了一聲:“不行,我不能坐這種玩意!”他抱著頭蹲在地上,心靈力場沸騰著,腳下的地面逐漸開裂,身邊的細小石塊慢慢的懸浮在半空中。
“勇敢點!”瓦西里狠狠的拍了拍阿爾沙的肩膀:“我和伊萬長官會保護你的。”
“是嗎?”阿爾沙暴走的心靈力場突然消失:“那就好了。”
之前就已經預約好的船長向瓦西里招手:“你們來了?快點上船吧。”
渡輪十分狹窄,除開輪機艙和船長室之外,只有兩間客房。
出乎伊萬的意料,渡輪上的客房比他想象中好得多。房間中擺著兩張換過新床單的單人床,甚至還有固定在牆角的小木桌和兩張靠背椅。
阿爾沙呆呆的坐在狹窄的單人床上,依然是一臉驚魂未定的表情。伊萬坐在另一張床的床沿上,正在思考如何讓阿爾沙放鬆下來。
“我想到一個笑話……”伊萬還沒說完,阿爾沙已經站了起來,彎下腰把自己的床用力的向伊萬的床位方向推。阿爾沙的臉因為用力過猛憋得通紅,床卻紋絲不動。
“可惡——”阿爾沙抹了一把額頭上的細汗,撩起床單指著單人床的床腳:“床腳竟然被釘在了地板上!”
“你在幹什麼?”伊萬問。
“把兩張單人床拼在一起。”阿爾沙氣喘吁吁:“我要睡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