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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他是你的什麼人?”

“他叫雅各,是我的愛人。我和他已經交往了三年。那個人啊,雖然很容易生氣,關鍵時刻卻是個溫柔又聰明的人。”雅科夫說。

阿爾沙正要說話,刺眼的白光卻讓他睜不開眼睛。

頭頂的照明燈一盞接一盞的亮起來。明亮的白光照亮了整個隧道。

“感謝上帝!”雅科夫興奮的說:“供電恢復了!”他小心的弄滅火把。

雅科夫熄滅火把的一瞬間,所有的日光燈又全部熄滅。雅科夫正要咒罵,日光燈又慢慢的恢復了照明——電流不穩定。

燈光閃爍著,平均十秒鐘中內就要熄滅三秒。兩個人在隧道中快速前進著,藉助閃爍的燈光,能勉強辨清眼前的路。

啪的一聲,距離阿爾沙不遠處的一對日光燈管突然爆裂,亮藍色的電流在燈座上噼啪作響。未知的恐懼從腳掌蔓延到頭頂,阿爾沙打了個冷顫,似乎有不祥的預感正在逼近。

從阿爾沙所在的地方看過去,可以看到地鐵站的站牌。

正當阿爾沙向前跨出了遲疑的一步,巨大的轟鳴聲從身後傳來。他驚慌的回頭看去,只看到呼嘯的地鐵在鐵軌上向自己高速逼近。

“不!”阿爾沙的大腦一片空白,暫時恢復的不穩定電流讓停擺的地鐵重新工作了。他想要從鐵道上逃開,疼痛的小腿卻讓他摔倒在鐵軌上。

“該死!”早就離開軌道的雅科夫向阿爾沙跑過來:“動啊!”

瀕臨死亡時,時間總會特別慢。跌坐在鐵道中間的阿爾沙恐懼的看著地鐵列車轟鳴的車頭碾過軌道,向自己撞過來。

時間被放得特別慢,阿爾沙絕望的閉上眼睛。直到他的手指觸到了衣袋中的金屬針管。

不能死在這裡!阿爾沙握住針管,用力的往小腿上打了一針鎮痛劑。

藥劑迅速生效。疼痛像火焰中的蠟燭一樣融化了,美妙的感覺。

要變得更強才行,為了保護自己和他人!

列車的車頭已經距阿爾沙不到兩米,可以清晰的看到車頭前端繪著的標誌。阿爾沙的心緒反而平靜了下來。

“滾開。”阿爾沙緩緩伸出手掌,擋在車頭前。

高速行駛的地鐵車頭突然被巨大的力量攔住,車輪在鐵軌上徒勞的打著轉,發出刺耳的金屬磨損聲和耀眼的電流火花。

這滋味是如此的美好。阿爾沙周身沉浸在前所未有的歡愉中,感到自己潮水般的力量從心靈中湧出,在狹窄的隧道中聚合成一道無堅不摧的牆壁,將飛馳的地鐵完全擋住。

由於車頭受到了阻力,地鐵的其餘車廂全部撞擊到了一起,扭曲成奇異的形狀脫出軌道,向隧道的四壁撞擊。有一節車廂撞碎了上方的隧道,地下河的河床。

從崩塌的河床中湧出的洪水咆哮著衝擊著地鐵隧道,卻在阿爾沙面前被擋住,形成一道不斷上漲的水牆,洪流翻湧著渾濁的浪花,無法前進一步。

“你……究竟是什麼人?”雅科夫站在阿爾沙身後,臉色蒼白。他根本無法相信自己看到的場面——有人用奇異的力量擋住了飛馳的地鐵和洶湧的洪水!

“我不是說過了嗎?”阿爾沙聲音冷漠,緩緩的側過頭看著雅科夫:“我是亞歷山大。”

雅科夫看到阿爾沙的眼白已經完全被鮮紅的顏色填滿,瞳孔卻是雪白的顏色。

像整隻眼睛都在流血。

“忘掉我,從地鐵站裡走出去。”阿爾沙向雅科夫打了個響指:“馬上。”

第七章 不安的氣墊船

凡是跨越過新西伯利亞國境線的人,都不會忘記藍鈷湖邊的那座孤零零的燈塔。燈塔的前身是一座在核戰中倖存下來的電梯公寓。經過三百多年的湖風侵蝕,原本貼在公寓樓表面的銀灰色裝飾鏡面板幾乎全部剝落。像用舊的瓶膽,斑駁的塗銀層反射著太陽光,餘下的灰黃色水垢則露出沙子的顏色。

只要跨過藍鈷湖,就是東斯拉夫聯邦的國土。東斯拉夫聯邦比起新西伯利亞來說,就是地獄——臭名昭著的奴隸販子和廢土暴徒在那片土地上如魚得水,不時劫掠襲擊當地的平民。

那是一片不被祝福的土地。比起新西伯利亞來說,東斯拉夫的土地貧瘠得多,更加缺乏科技造物。而所謂的法律在稀稀拉拉的聚居地之間基本不起作用。

“我們,非要坐船嗎?”站在燈塔下,阿爾沙扶了扶墨鏡:“總有其他的辦法。”他打量著湖岸的幾隻簡陋氣墊輪船:“我不想坐那個東西。”

“坐船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