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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非要睡大床嗎?”

“我,睡相很不好。”阿爾沙斷斷續續的說:“睡窄床的話,經常會莫名其妙的摔到床底下去。”

伊萬想了想,拿起自己床上的軟毯子墊在兩張單人床的中間:“這樣就不會磕疼了。”

“伊萬先生,你真是個好人。”阿爾沙感激的說,他壓低了聲音:“樓下的儲藏櫃裡有一罐水果糖,我拿過來一起吃。”

“會被人發現的!”伊萬搖搖頭。

“沒人能發現隱藏著的心靈學者。”阿爾沙頭也不回的走出艙房:“除非他也是。”

用心靈幻象隱藏好自己,阿爾沙悠然自得的走下舷梯,徑直擰開了廚房的門。他發現黑髮的船長正在儲藏間裡一邊吃著鹹魚幹一邊用菜刀切菜。

“你來這裡幹什麼?”船長冷不丁的轉過身子,注視著阿爾沙:“晚飯還沒好。”

阿爾沙張口結舌。船長眨眨眼,隨後微笑起來:“看來你是我的同類。”他從儲藏櫃裡拿出糖罐,抓了一把花花綠綠的水果糖給阿爾沙:“只給你這麼多。”

就在老闆取糖罐的時候,阿爾沙看到切菜的菜刀仍然懸浮在砧板上空。

〃我……“阿爾沙支支吾吾的說:”是貝塔級的。“

”喔,你是新西伯利亞政府的人。“船長聳聳肩膀:”你們就喜歡把東西分級。“

“你的意思是,您不是西伯利亞公國的公民?”阿爾沙擔心的問。

新西伯利亞的法律有心靈能力者和普通人平等相處的法令,登記註冊的心靈者只要保證不使用能力傷害其他人,就能得到當地政府的承認。

相反的是,在新西伯利亞之外的地區,由於輻射而變異心靈能力者受到排斥和各種不公正待遇,甚至有專門的奴隸販子將他們倒賣成奴隸。

“我不是。”船長給出了否定的回答:“我不想在西伯利亞公國生活。”

“為什麼?東斯拉夫很危險!”

“看好了。”船長用手在空中抓了一下,右手虛握成持劍的形狀。

藉助心靈掃描,阿爾沙看到船長手中隱約出現了一米左右長短,半透明的銀白劍刃。

船長吐出嘴裡的一截鹹魚幹,用右手中的劍刃將它乾淨利落的斬成兩半。“心靈之刃。”船長收回了掌中的劍刃:“東斯拉夫的暴徒們這樣稱呼它。”

“您真厲害。這種能力是罕見的。”阿爾沙點點頭:“我只會中級心靈掃描和高階精神控制,以及初級的意念移物,沒有直接攻擊的方式。”

船長皺起眉頭:“你們就那麼喜歡把人‘分級’嗎?”

“我的一位朋友曾經向西伯利亞公國尋求庇護。”船長低下頭陷入回憶:“我的同伴對於心靈力量的控制非常差,經常無意間將幻象植入別人的意識。”

“那是很危險的!”阿爾沙說:“幻象植入可能導致其他人永久的心智傷害。”

“所以,你們用‘分級’拒絕了他。”船長的聲音逐漸變冷:“他被判定為‘致命性威脅’,遭到驅逐。”

阿爾沙尷尬起來:“我,對此感到很遺憾。”

“他後來獨自居住在偏遠的峽谷中,拒絕除了我之外任何人的探訪。直到有一天……”船長身邊懸浮的菜刀落在了砧板上:“他失蹤了。”

阿爾沙還要說話,船長已經提前打斷了他:“你還想知道更多事情嗎?就來讀我的心吧。”

“船長先生,很抱歉……我絕對不會對你使用讀心術的。”阿爾沙向後退了一步:“你也不會對我使用吧?”

出於基本禮貌,阿爾沙沒有使用讀心術探測船長的思想+——在和另一位心靈學者間的相處之中,使用讀心術和精神控制的行為和宣戰無異。

船長苦笑著:“我不會讀心。”他收回了虛無的劍刃:“我只會念力移物和這個砍人的玩意,以及最基本的心靈掃描。”

阿爾沙半信半疑,最後還是說出了心裡話:“您可以試著練習一下。畢竟,讀心術是最基本的生存技巧。”

“如果我可以讀到那位朋友的心——”船長的笑容愈加苦澀:“我就不會讓他這麼痛苦了。”

氣氛一分分的沉重起來,最後是伊萬推開門打破了寂靜。

伊萬站在廚房的門口,探進頭四處觀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船長好奇的問:“你在幹什麼?肚子餓了?”

“糟糕,找不到他。”伊萬自言自語著:“這是最後一個房間了……”

船長用眼神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