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個孩子……打亂了他的計劃。
君痕一聽說他連凌曄的孩子都有了,臉上的絕望和哀痛像要將人淹沒。容忍自己的情人腳踏兩船已是他的極限,連孩子都容忍下來,那不是君痕,是聖人。
赤裸著身子被君痕扔出屋,冷子琰一點都不怨,甚至巴不得君痕罵他打他。
無論怎樣,都是他自己活該。
可君痕什麼都沒做,只是“砰”地聲關上公寓門。
裡面有暖氣有床有回憶,外面是黑壓壓的過道,冷風從窗戶吹進,肆意地刮在裸露的肌膚上。
即使憤怒到極致,君痕還是沒忘記在扔人的時候連著衣服一起扔出來。冷子琰一邊胡亂地穿上一邊扇了自己幾巴掌。
從一開始,他就不該惹君痕。
兩個根本不可能長久的人,為了感情在一起,不是很滑稽嗎?
明明早該離開,卻自私地霸著人捨不得放手。
所以野雞……其實是他的報應吧?
秦軒下手絲毫情面也不留,冷子琰除了臉上五顏六色,身上也多處掛彩,獸族胎兒要打掉不似人類胎兒那般輕鬆,母體所承受的疼痛更甚。考慮到冷子琰的傷勢,徐睿將打胎的日期定在了一週後。
冷少爺一向把受傷當做家常便飯,對徐睿的小題大做十分不以為然,還不知好歹地報名參加週五學院裡的冬泳比賽。
凌曄打電話表達自己強烈的不滿,冷子琰砸得那叫一個乾脆。
結束通話電話,冷少爺轉身對徐睿道:“遊一遊的把它遊掉更好。”
徐睿目瞪口呆,“這孩子好歹有你一半的骨血。”
“哦?”冷子琰挑起眉,驚人的煞氣讓徐睿懷疑凌曄性子越來越陰沉是得了這人真傳。“我可不承認。”
“好吧,”徐睿投降,“要遊就去遊,獸族胎兒比你想象中要堅強很多,怕只怕胎兒沒出事,你給出事了。”
媽的,烏鴉嘴。
雖然成功地把四百米遊了下來,可以往隨便拿第一的冷少爺破天荒地拿了個倒數第一,不是出事是什麼?
周圍探究的目光針一樣刺在他身上——誰叫他拖著一副痕跡未消的身體跑來游泳。
眾人瞬間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