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曄的權威?”那頭豹子也有權威?
“當今族長是凌曄大伯,凌曄卻在與族長兒子的一次鬥毆中將對方踩得翻不了身,族長當即立凌曄為少主。獸族以強為尊,凌曄的地位究竟如何……”徐睿一臉神秘,“你自己想想。”
原來凌曄在獸族還混得挺好,難怪總是耀武揚威,一副多了不起的模樣。
冷子琰艱難地嚥下飯。
他胃口實在不行,若說是感冒,自己都開始不信。
那麼極有可能……真的是懷孕。
如果生下來,會是頭小豹子?和凌曄一樣,一身漂亮的銀色毛髮,連眸子也是銀亮的光澤,眼角微微上勾,強悍堅韌而又不失俊美優雅?
……呸……!
更大的可能是生個怪物,或者在生出來前,他就如徐睿所說,被獸族的人用杖子打死了。
116。
儘管難以接受,圖片還是清晰地顯示出胎兒的存在。
“確定要打?”徐睿有幾分惋惜,畢竟是個活生生的個體,作為醫生,對生命有著本能的尊重和敬畏。
“你來不就是為這個?”冷子琰別開臉,“反正你們獸族孩子很多早夭,與其生下來再死,不如……”
“這不一樣,”徐睿搖頭,“不要為傷害它找藉口。”
“不算藉口。”他只是潛意識地覺得他扼殺了小豹子,那頭大豹子會傷心。
“已經多大?”冷子琰低聲問。
“兩個月,還比較小……”
等等……“兩個月?”原本躺著的人立時坐了起來,“怎麼會有兩個月?”他發覺不對勁,“不是該一個月左右嗎?”
“一個月和兩個月差別其實不大……”
“不是這個問題!”冷子琰煩躁地抓了下頭,“哪種情況下容易懷孕?”
徐睿心裡一突,自知說岔了嘴,凌曄三番五次嚴令申明,不要讓冷子琰知道孩子另一個父親是別人。
他哈哈一笑,曖昧道:“一段時間內做得多了懷孕的可能性自然會比較高。”
“真的?”冷子琰很懷疑。
徐睿一本正經,“以我的榮譽起誓。”他的榮譽從來不被當做一回事。
冷子琰重新躺回去,看著天花板,表情有些恍惚,好像丟了什麼東西一樣,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看來以後得少做些。”
“啊?夫人……”徐睿苦下臉,他還是會被少主大人咬幾口的吧……
“凌少爺……騙我很好玩?”
這傢伙主動給他打電話,凌曄原本很高興,一聽這口氣,頓時嚴陣以待,“發生了什麼事?”
“你自己清楚!”
徐睿他……!凌曄一邊憤憤不平地在心裡把口風不嚴的徐睿凌遲處死一邊狠狠捏緊話筒,“我怕你知道是他的,會難受。”
原來……真的是……野雞的?
難怪。
以前兩人做過那麼多次,凌曄從來沒擔心懷孕,可這次,他不過一個感冒,這人莫名其妙就想到那方面去了。
他還以為是因為這段時間做得太頻繁,還想當然地以為孩子是凌曄的。
雖然有過懷疑,卻始終不肯深想——更何況他埋怨凌曄害他懷孕的時候,對方一點也沒反駁。
“是你的我就不難受?”
凌曄埋下頭,和冷子琰一樣,他對野雞也有著夾雜著怨恨的憤懣。是那個人,讓他第一次嚐到了真正的屈辱,第一次心痛得無以復加。
他閉了下眼,彷彿難以承受,聲音很輕:“如果是我的……應該會好些。”
“好個屁。”
就像吞了蒼蠅,哪怕吐了出來嘴裡也是臭的!
冷子琰的心情絕對沒有電話裡聽起來那麼輕鬆。
被一頭野獸強暴,還懷上孩子。
唯一慶幸的是自己已經和君痕劃清界限,否則,那不是連著君痕也要像吞了蒼蠅一樣憋屈?
其實,直到現在,冷子琰也沒理清自己的感情。
他明明確確地知道自己喜歡君痕,而又明明確確知道自己放不開凌曄——這複雜的糾葛讓他隨時都感覺陷在泥濘裡,越掙扎越痛苦。
這不是他的風格。
冷少爺應該雷厲風行應該果斷堅毅,怎麼能因為兩段感情磨磨唧唧不像個男人?
逼自己在月底做個了結。
無論是選了君痕還是凌曄或者兩個都放棄,再也不要後悔,再也不要拖泥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