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打過電話,可是我的正好無法接通,我算了時間點,那個時間點我接到了一個很莫名奇妙的電話,似乎是打錯了,但是現在想想這是故意而為之,為的就是讓你能夠獨自一個人來,因為如果我也和你一起的話,或許就是另外一個結果。”
說到這裡,張子昂看了看我,他繼續說:“這既然不是隨機的案子,就是設計好的,這是一個一環接一環的扣,試想我們如果不繼續去推演那晚的情形,你又怎麼會發現床板上的電話,之後也就不會被引到這裡來,關鍵是在這一個忽然出現的案子裡,汪城扮演了什麼角色,它和整個案件的聯絡是什麼?”
張子昂的腦子轉的很快,他說:“很顯然汪城是把你們三個人聯絡起來的一條線,他同時認識你們三個人,這才是兇手的出發點,從我跟這個案子到現在,我一直有一個推測,只是一直沒能找到支撐的證據,所以一直不敢亂說。”
我問:“是什麼推測?”
張子昂猶豫了一下,我知道他一般不說沒有把握的事,於是就說:“即便不是很確定,也可以說出來聽聽,我也可以幫你一起推斷看看對不對。”
張子昂才說:“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整個案子好幾次都在根本無法繼續下去的時候就會收到特別的線索,包括給你郵寄的殘肢,每一次包裹到的時間,似乎都是案情陷入困境的時候。”
這些我並沒有留意,一時間也無法全部想起來,只是看著張子昂說:“那是……”
張子昂則繼續說:“你有沒有發現這個提供神秘線索的人也太神秘了一些,從來不顯露自己的真面目,卻能洞悉整個案情,而且最關鍵的是能知道我們在什麼時候知道我們需要什麼線索,而這條線索又不會讓我們直接找到答案,兜一個圈子之後又會陷入困境,他再提供一個線索又不斷重複,我就一直疑惑,這倒底是一個什麼人,竟然對整個案情瞭如指掌?”
聽到這裡的時候,我似乎已經知道張子昂要說什麼了,張子昂說:“試問誰能對整個案情和動機更加清楚,更加知道哪些證據又用哪些沒用?我覺得除了兇手自己根本沒有別人,所以自始至終我們所有收到的匿名情報,都是兇手自己給我們的。”
張子昂這個推斷的確有些讓人吃驚,按照常理來說兇手巴不得能夠掩蓋自己的罪行,可是我想起樊振和我說起的話來……我們接觸的都是特案,而且他說我們接觸到的百分之八十罪犯都是心理變態。
張子昂說:“一直以來都是兇手在推動整個案情的走向,包括後面不斷出現的這些案子,其實都是兇手在給我們提供最初的案子的線索,因為只有不斷犯案才會讓我們有跡可循,同時這也會增加偵查的難度,資訊量的增大需要我們將它們聯絡起來,從而找到兇手的動機和最原始的犯罪畫面,所以兇手不斷給我們提供線索,也不斷在製造假象迷惑我們,讓我們都被他牽著鼻子走。”
說到這裡,我不得不佩服張子昂的能力,他能想的這麼全面,而且他們多半事不知道彭家開和這個案子的微妙聯絡的,兇手既然能巧妙地讓彭家開做了替罪羊而且還無法翻案就可見一斑,他的犯罪技巧絕對不是蓋的,那麼能夠做出像張子昂這樣的手法來也就不足為奇,其實到了這裡他的動機有一些已經可以洞悉了,就是玩弄辦案人員於鼓掌之間。
我發現這種變態的享受自始至終都貫穿於整個案件之中,因為可以說這個案件的細節無處不透著一種變態的心理反應,就比如夜晚悄無聲息潛入我的房間卻什麼也不做,卻非要讓我知道有這樣一個人曾經來過,讓我產生恐懼甚至崩潰。
張子昂則繼續說:“所以我一直就在想,既然兇手有這樣高的智商和掌控能力,絕對不會是一般人,甚至都不會是外專業的人員,我覺得他對警局的佈局,甚至對我們特案辦公室的組成和運轉都瞭如指掌,我推測這個人絕對是特案組的人,即便現在不是,曾經也一定是,就算退而求其次,也應該是一個精通犯罪刑偵的老警員。”
我說:“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們就能有一個明確的搜尋範圍,而且可以從分屍案開始時候就篩選可能的人。”
張子昂點頭說:“的確是這樣,可是這顯然是有些問題。”
我問:“什麼問題?”
張子昂說:“後面的這個想法和我樊隊說過,我告訴他這樣的犯罪技巧兇手應該和我們是同行,甚至還要高於我們,所以建議從這些人下手,但是卻被樊隊否決了。”
我驚訝:“為什麼?”
48、危險邊緣
張子昂說:“樊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