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我很抗拒,想要拒絕。
他聽出來我的意思,就說:“要不這樣吧,你什麼時候有空可以到我家來找我,我就住在隔壁這棟樓,也是12層,和你家一樣的門牌號。”
說完他就離開了,我把門關上,卻並沒有將他的邀請放在心上,因為我本來對他就是懷疑的,甚至是不信任的,他邀請我去,肯定也是懷了一些別的心思的。
後來的時間我一直聯絡不到樊振和張子昂,可是老頭的半具屍體又不能一直放在我家裡,最後我只能給辦公室去了電話,正好是王哲軒接到電話,他還算可以信任吧,畢竟他之前和張子昂段青一起救過我,不想郭澤輝和甘凱這麼陌生。
王哲軒告訴我辦公室裡只有他一個人,甘凱和郭澤輝也不在,似乎是有急事出去了,就留下他一個人值班,他問我什麼事,我見辦公室裡根本沒人,他也不可能離開,就說沒什麼事,就是問問樊振在不在辦公室。
掛掉電話我覺得很奇怪,張子昂一直都不接電話,樊振電話不通這還是經常的,可是張子昂出現這樣我就擔心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電話一直都沒人接,不禁讓人有些擔心。
後來張子昂是直接到我家來的,只是當我開啟門看見他的時候,只覺得他和平時有些不一樣,最明顯的就是他的眼神,我覺得他今天的眼神很狼狽,好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樣,整個人看上去也很頹唐,不過還是能看到堅毅的一面。
我見他這個樣子,又一直不接電話,就問說:“你這是怎麼了?”
他進來之後,對茶几上的半具屍體也並沒有多大的觸動,他站定問我的第一個問題就是:“那天晚上我拜託你銷燬箱子裡的東西,你毀掉了沒有?”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要問這個,就回答他說:“都被我燒掉了,連灰燼都沒有留下。”
張子昂則有些不相信,問我說:“確定都燒掉了?”
我說:“我看著燒成灰的。”
我總覺得這樣的張子昂很是不對勁,然後他似乎才真正留意到茶几上的屍體,就問我說:“這不是昨晚大街上的屍體嗎,怎麼會在你家裡。”
我和他說:“你好好看。”
這時候張子昂似乎才緩過來一些,他盯著屍體看了一陣說:“好像是反著,這是不見的另外半具!”
我點點頭,張子昂則問我說:“這半具怎麼會在你家裡?”
我只能從頭到尾和他說了一遍,並且說了他手機打不通的事,哪知道張子昂這才告訴我,他一覺醒來手機就不見了。我聽了問說什麼叫不見了,他說就是被人拿走的那種不見,而且是在他睡醒之後。
從他的話裡我好像聽出來什麼,而且對於這樣的事我如此敏感,很快就意識到是什麼回事,我說:“也就是說半夜的時候有人潛入了你家裡?”
張子昂這時候才說:“我家裡一直都有人,我知道有這樣的人在,但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幾年,我有時候能感覺到他就站在房門外,一動不動地站著。”
27、不堪過往
忽然聽見張子昂這樣說,我心裡一個咯噔,原來他也是這樣,而且竟然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是誰?我看著他,張子昂則是一副完全看不出來的神情。他說:“死亡在我眼裡是既定的事,我知道我遲早都是要死的,我只是不知道他為什麼一直不來殺我。”
我問:“誰?”
其實我的內心是震驚的,我只是聽樊振說過每個到辦公室的人都有一段不堪的過去,可是卻完全無法想象“不堪”這兩個字代表的是什麼意義,我覺得張子昂的經歷。或許就和現在他說的有關。
張子昂看向我說:“我也不知道是誰。”
但是他的表情淡然到超脫,那樣的表情反而讓我覺得他知道是誰,只是不想說出來而已。我於是默然,就沒有再說話,張子昂則接著說:“我最恨警察,也最不願成為警察,可是讓人覺得嘲諷的是,我最後竟然成了自己最討厭的人。”
我看著張子昂,現在的他完全就像一個陌生人一樣站在我面前,讓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嘴角稍稍揚起。只是我第一次看見他痞子一般的模樣,在他帥氣的臉龐上顯示出一種壞壞的模樣來,這是完全陌生的張子昂,也是我從來不曾見過的。
我不知道該怎麼問張子昂好,雖然我有很多疑問,關於他的。可是話語到了嗓子口又好像什麼都沒有了,就像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一樣。
張子昂那種痞子般的表情轉瞬即逝,變回原本的表情說:“他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