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聲音很小,但還是被樊振聽到,他立馬震驚地看著我,以為是我在說什麼胡話,於是立刻就反問我:“什麼開始了?”
然後他和張子昂的眼神瞬間就停留在了我的身上,好像發現了什麼極度不可思議的事一樣,我則茫然地看著他們,我自己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只是在茫然的狀態下忽然想起了這句話,於是就情不自禁地念了出來,卻不想他們竟然會有這樣劇烈的反應。
緊接著,他們兩個人的表情就開始變得很是凝重起來,慢慢地局勢就變成好像只有我不懂他們的表情了,因為很快樊振和張子昂就相互看了一眼,好像是找到了什麼共同點,又像是達成了什麼共識一樣,最後眼神還是全部都聚集在了我身上。
最後還是樊振打破了僵持和沉默說:“原來我們都收到了。”
說完他拿出了電話翻開簡訊給我們看,我看見他的手機上也有一個陌生的號碼,與給我發的這個號碼一模一樣,上面也是寫著同樣的三個字……開始了。
不單單是樊振,還有張子昂,也是這樣一句話,我於是問他們:“這個號碼從前給你發過什麼沒有?”
他們兩個人都搖頭,而且都表示這是第一次接到這樣的簡訊,至於整個恩號碼他們自然是有印象的,因為在床底下被發現,這是做了備案的,甚至辦公室還查了這個號碼的來源,結果卻是無功而返,之後沒有進一步的線索,就這樣停滯了。
於是新的問題就來了,為什麼我們三個人會在同樣的時間接收到一模一樣的簡訊,因為之後我們就對比了簡訊的時間,發現傳送來的簡訊時間幾乎一模一樣,是同一個時間發來的。當然了我的手機上還有他發來的別的一些資訊,這也不是什麼秘密,我給張子昂和樊振都看過,是沒有什麼疑點的。
所以這個號碼的主人一下子就變得神秘了起來,這倒底是一個什麼人,為什麼要用這樣的方式都給我們發一條神秘的簡訊。莊役聖亡。
最後樊振說:“可能答案還是在屍體當中。”
只是這具屍體我實在是看不下去,看見就只覺得身子一陣陣在戰慄,所以整個屍檢過程都是樊振和張子昂在做,我在旁邊看著都很勉強,最後他們得出的結論很有限,只是說這事一個非常懂得解剖的兇手,他用很巧妙的方法將屍體分成了兩具,但是卻美譽破壞屍體的整一性,尤其是頭部,雖然也被一層層地拿掉了,但是卻沒有造成任何部位的損失,甚至透過去還能看到大腦的部分。
我覺得頭皮發麻,強撐著自己看下去。之後他們在他的身上找到了一部手機,翻開之後張子昂臉色就立刻變了,他看著我說:“你在一點鐘的時候給他打過電話?”
他們現在還並不知道我昨天傍晚見過這個老頭的事,張子昂檢查他的通話記錄的時候看到了我打過來的電話,我立刻明白過來那時候打過來又結束通話的電話,就是老頭的號碼,我於是和張子昂說:“上面是不是還有兩個打給我的電話,但都是沒有接聽的。”
張子昂說:“的確有,而且幾乎就在同一個時間段。”
於是我這才把一點多鐘發生的這些事和他們說了一遍,樊振則問了一個問題……他為什麼要打電話給我?
而且還有一個奇特之處就在於,從傷口的程度和血液的凝固程度等等的情形來看呢,老頭應該死亡至少有三個小時了,而在一個多小時前老頭給我打電話,這似乎並不現實,應該是別的人乾的,可是這個別的人又是誰?
一時間我們並不能確定這是不是兇手,因為現在真的很難說,而我傍晚的那段經歷,話一直在嗓子口,卻怎麼也說不出來,好像這件事應該被說出來不該有任何隱瞞,但是一到嗓子口就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我好幾次都打算把這事說出來,可是剛要出口的那一瞬間就又被他們的話語給打斷了,於是最後,我竟然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最後加上甘凱他們回了來,說是周圍什麼都沒有發現,甚至連血跡都沒有,見他們也在場了,這些事就更加無法輕易地說出來,我想著現在說也不是時候,就等明天去到辦公室再說吧。
25、門外人
因為屍體是在街邊被發現的,這樣的大事必然會驚動路人,雖然現在是凌晨三點,但還是有過往的車輛行人的,所以這件事現在並不是張揚的時候。只是屍體要如何運走就成了一個問題。因為這樣的屍體很顯然是不能抱走的,我們擔心的都是同樣一個問題,當觸碰到屍體的時候,會不會因為骨骼的支撐問題,整具屍體就破碎成了半具碎屍。
最後還是樊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