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傳奇性的塔利班鬥士。同時馬丁的祈禱也沒有出錯。他只是恨這個普什圖人在戰爭中的榮譽——那是些他從未得到過的。恨怒之外他還油然騰出一種慾望,希望這個阿富汗終究是一個叛徒,這樣自己就可以羞辱他,殺死他。
但他出於一種世界上最古老的原因而抑制住了這種狂怒。他怕這個山地人,儘管他的長袍下帶著手槍,儘管他已誓言赴死,他還不是無法抑止自己對這個托拉博拉山區人的敬畏。所以他沉思、凝視、等待,將自己的念頭秘而不宣。
******************* *******************
西方對鬼船——如果它存在的話——的搜尋第二次全面受阻。史蒂夫·希爾正被受到炮擊,人家要情報去安撫那些傳到唐寧街的阻撓,任何情報都行。
中東的主管拿不住任何方案應對英國首相和美國總統雨點般砸來的那四個問題。這隻船到底是否存在。如果存在,它是哪個,在哪裡,目標是那座城市?每天的例會都變成了煎熬。
無人知曉、僅代號為“C”的SIS首腦鋼鐵般默然堅持。白沙瓦事件後,全部高階專家都同意有一個巨大恐怖襲擊正在策劃。但這充滿煙霧與幻象的世界可非寬容之所,它不會寬容那些無助於政治領袖的人。
自從在海關發現那條寫在折起來的登岸卡上的潦草訊息,就再沒有撬棍的生存跡象。他是死是活?無人知道,有人也不再關心了。近四個星期了,這種情緒正一天天動搖著他已度過難關的看法。
有人嘀咕說,他已經完了,被抓到殺了,但那也導致密謀的計劃被放棄。只有希爾要求提高警惕,繼續搜尋目前仍未找到的威脅來源。一片陰鬱中,他趕往伊普斯威奇要跟山姆·西摩爾談話,那裡還有羅意德保險協會危險品部的兩位磚家,儘管這兩位形容怪誕,卻正在幫西摩爾研究每一種可能。
“山姆,你在倫敦用了個毛骨悚然的詞,‘三十倍廣島原子彈’,一隻小遊船怎麼會比整個曼哈頓計劃還厲害?”
山姆·西摩爾人有倦態。儘管他已接受了一項每天看來都愈加不可能完成的工作,但三十二歲光景,他能夠看出,在不列顛情報機構中的大號前程正化作中央登記局裡枯燥的檔案。
“在核爆中,史蒂夫,破壞以四個波次體現。熾亮的閃光能燒壞觀看者的角膜——除非他帶了墨鏡。然後是熱,高溫面前一切都會自燃起來。震盪波將摧毀數英里內的建築物,而伽馬輻射則是長期的過程,它將導致癌症或畸形。而LPG爆炸中,沒有其中三者,這種爆炸完只有高熱。”
“而這種高熱之強可讓鋼鐵如蜂蜜般融化,讓混凝土化為土灰。您聽說過‘油氣彈’麼?那種強大的東西就是用形如牛奶的汽油膠化劑製成,它們都來自同一個源頭:石油。”
“LPS較空氣為重。在運輸中,它不像LNG那樣處於驚人的低溫之下,它是依靠壓力保持其形態。因此LPG船都是雙層船殼。如果有油船破裂,LPG就會源源不斷地噴出來,儘管肉眼不可見,但它們會與空氣混合。它較空氣為重,所以它會渦旋積累在洩露處的周圍,形成一枚巨型油氣彈。點燃後整個貨船就會在烈焰中爆炸,恐怖的烈焰,會迅速將溫度升高到攝氏五千度。然後開始向前滾動。它會自己製造出風。它會從源頭處向外滾動,咆哮的烈焰浪潮,它會燒掉一切,所向無前,直到它自己完全消耗盡。然後就像殘燭一樣忽閃,熄滅。”
“火球能滾動多遠?”希爾問。
“呃,按照我新找來的幾位磚家朋友說,一隻小油輪,比如,八千噸,完全散出並點燃,五公里半徑內,燒掉一切,殺死所有人。最後還有一點,我說過它會自己製造出風。它會從外圍向中心區吸入空氣以供助燃,所以距中心五公里內,即使處於保護掩體中的人也會窒息而亡。”
史蒂夫·希爾腦中出現恐怖爆炸後一座港口城市斷壁殘垣的圖景。甚至遠郊也無得幸免。
“這些油輪在檢查麼?”
“每隻都在查。大船、小船,直到最小的。這兒危險品小組只有兩個人,但他們很棒。事實上,他們弄到最後一點LPG船了。”
“至於普通貨船,鑑於巨大的數量,我們必須砍掉那些十萬噸一下的。只有它們要進入美國的封鎖區的海岸時,揚基們才去找它們作檢查。”
“至於其他的,世界上每個主要港口都已得到通知——西方情報機構認為公海上可能有一隻被劫持的鬼船,他們務必提高警惕。不過,坦率地說,任何看來將被基地組織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