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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朝陽隊”打下賓州城。

準確時間不大好說,大約在春季。像“朝陽隊”這樣一支千多人的隊伍,無論什麼時間都不能不使敵人警惕的,有機會就想吃掉它。這次日偽軍是三路圍攻。孫朝陽得知探報,趕緊召集會議。硬頂不行,一些人說就從沒敵人的一面走,一些人說那可能正是敵人設的圈套,等著咱們往裡鑽呢。孫朝陽拿不定主意,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裡著急上火。

上面開大會,下面開小會,趙尚志自然成了會議中心。關係到“朝陽隊”的命運,與每個人息息相關,人們就想聽聽他們心目中的能人有何見解。

趙尚志已經胸有成竹:打日本子,打日本子,這日本子就得打,硬打硬,打不過,就挑他軟和的地方打。哪旮旯軟和呀?俺看眼下賓州城就挺軟和。那旮旯的日本子和漢奸隊,都奔咱這地界來了,咱們就抽冷子把它的老窩端了。

趙尚志邊講邊比畫,還用草棍在地上畫著。

有人就把馬伕的退敵之策,向孫朝陽報告了。孫朝陽眼前一亮,重新開會,讓這個馬伕老鄉再詳述一遍,當即決定趙尚志為這次戰鬥的總指揮。並許諾如果此戰得勝,就任命他為“朝陽隊”的參謀長。

趙尚志以一部為疑兵,在山中牽制敵軍,大部做好撤離準備,伺機跳出包圍圈。他自己率領一隊精銳,利用夜色掩護,直插賓縣縣城賓州鎮,天亮前趕到就打。

賓州距哈爾濱60公里,為哈東重鎮,平時守備森嚴。這時主力都出發“討伐”“朝陽隊”了,留守部分根本談不上什麼戰鬥力,突然間聽到槍聲大作,立刻慌了。

戰鬥正酣,趙尚志下令停止射擊,單槍匹馬跑到城下大喊:快去報告你們的縣長,就說李育才要跟他談判。文談,開啟城門讓俺們進去,那你還是中國人,繳槍留命;武談,那你們就是漢奸,打進城後全按賣國賊治罪!

敵人也不知來了多少人馬,有人知道李育才就是攻打巴彥城的“小李先生”,就更是腿肚子抽筋,就把西城門開啟了。

在敵人眼裡,“朝陽隊”就是幫鬍子,實際也真有些鬍子的味道。鬍子規矩多多,基本都是些封建迷信的東西,其中之一,就是無論如何不能走西門——那不是上西天了嗎?

敵人也挺狡猾,可趙尚志還管這個嗎?

敵人根本沒想到對手會來這一手,趕緊回師增援,“朝陽隊”頓時轉危為安。

馬伕當上參謀長,孫朝陽沒有食言。

趙尚志這輩子,無論怎樣跌跌撞撞,命運多舛,都是憑真本事幹出來的。

珠河游擊隊

還得來句“話分兩頭”。

為紀念民族英雄趙尚志,1946年改名尚志縣(今尚志市)的珠河縣,位於哈爾濱東南部。東鄰葦河縣(後並於珠河),西連阿城縣,北與賓縣、延壽縣、方正縣接壤,中東鐵路東線東西橫亙其間,把珠河縣一分為二為鐵路南和鐵路北兩部分,通常稱道南、道北。鐵路沿線城鎮,像烏吉密、珠河街、一面坡、葦河、亞布力等,很早就有外國資本進入。1932年7月13日,《中共珠河特支給省委的報告》中說:“侵入珠河之外國資本,由日本帝國主義之五常採木公司及在一面坡之商店,法美之大糧商。商品之推銷,日美法中,日本商店佔優勢。白黨(白俄——筆者)之商鋪和蘇聯之中東路葦沙河之採木公司,及商店在珠河經濟上有地位。其他中國城市資產階級都是在鄉村,所有土地之地主同時於城市經營工廠、商店。‘九一八’事變以前,珠河市場主要是日本與蘇聯之角逐場。事變後,珠河經濟陷入不可收拾之混亂狀態,必然的城市鄉村之勞苦群眾更慘苦地破產,使他們土匪化,向城市鄉村進攻,恣意掠奪,因此,無秩序的經濟更破滅起來。”

1930年8月,珠河縣建立了第一個中共支部,僅有的3名黨員都是朝鮮(族)人。之後改為特支,建立縣委,1932年9月擴建為中心縣委,有黨員47人,活動在珠河、葦河、五常、延壽、方正、賓縣等縣。

像湯原中心縣委一樣,珠河中心縣委自“九一八”事變後,就致力於建立武裝。

珠河地區紅槍會的力量非常強大,高潮期曾有幾萬人,“口號是打鬍匪打日(本)”。打鬍匪是保家鄉、護地面,打日本是保國家,保家保國挺好的。中心縣委派人到幾支隊伍中工作幾個月,紅槍會潰散後,又試圖收攏人員建立反日武裝,都無果而終。接著又在土地革命的大背景下,派人收編地主的大排隊,結果可想而知。還派人到山林隊中策動譁變。總之,凡是能夠想到,並覺得可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