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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靡蛐問撇煥��紛摺K鎘�1933年10月24日,於哈爾濱去北平的火車上被俘,拒不降服。1934年春,被日軍殺害於哈爾濱南嶺。”

在哈東大大小小的義勇軍中,“朝陽隊”是支較大的隊伍,隊員成分也好,反日也堅決。但一生充滿傳奇色彩的趙尚志,去投奔這支隊伍,主要的原因,或者乾脆就是因為“朝陽”兩個字。就是今天在哈爾濱見個朝陽老鄉,也要平添幾分親熱,更不用說那時候了。倘連慕名而來的老鄉都不收留,那就太不講究、不仗義了,難在江湖上混了。

在賓縣東部山裡,趙尚志見到“朝陽隊”的一支隊伍,人家卻根本沒把他瞧在眼裡。

趙尚志那樣子也實在太不起眼了。黑褲子黑襖,腰間扎條麻繩,腳上烏拉,頭上狗皮帽子,像那兩隻“手悶子”(只分出拇指的棉的或皮的手套)一樣油漬麻花的。這些都沒什麼,“朝陽隊”那人也不比他強哪去,關鍵是個子小,身板也單薄。那眼睛倒是賊亮,亮得叫人心動,透著股剛勁硬氣精神頭,左眼眶下卻有塊月牙形傷疤,那眼珠一動不動,瞎了。

是個獨眼龍。有人喊了聲,一些人就湊過來,嬉皮笑臉地取笑著。這個說就你這小樣兒還要打日本子呀?給日本子墊馬蹄子都不夠個。那個說俺看行,現成的一隻眼,瞄準多方便省事呀?一些人就鬨堂大笑。

趙尚志不理不睬,見過來個騎馬的頭目,就上前抱拳施禮道:這位當家的,俺要打日本子,“朝陽隊”是打日本子的,俺要上隊,請當家的收留。

頭目瞅了趙尚志一眼,面無表情,只管策馬向前。

趙尚志一把抓住韁繩: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俺是中國人,俺要打日本子!

如果趙尚志有支槍,或是有匹馬,是不用費這番口舌的。不過,“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八個字,能從這樣一個人口中說出來,而且朗朗上口,這個頭目就不由得打量起這個脾氣好像挺拗的小夥子。

趙尚志適時地追上一句:俺是熱河省朝陽縣人,跟你們大當家的是同鄉,俺就是來撲奔他的。

頭目說:這打日本子可不是“打哈哈”(開玩笑)的事,你能幹什麼呀?

趙尚志道:只要能為反日出力,幹啥都行。

這個頭目正好缺個馬伕。

有人說,趙尚志這輩子,從零起步的時候太多。

趙尚志到巴彥游擊隊時,那省委代表是何等身份?任參謀長、第一政委(還有說是政治部主任)時,仍是省委代表。又來個省委代表,他是第一代表。滿洲省委認定他要為巴彥游擊隊失敗負主要責任,因為在這支共產黨領導的隊伍中,第一黨代表的權力,是超乎一切人之上的。而今在“朝陽隊”,他連個大頭兵都不是,與火頭軍差不多,甚至還不如人家。

入黨也得從頭再來,而且來了一遍,還得來第二遍,直到犧牲還是個被開除黨籍的人。

劉少奇任滿洲省委書記時,趙尚志在團省委工作,兩個人後來都被“永遠開除黨籍”。劉少奇那個“永遠”是11年,趙尚志那個“永遠”雖然5個月後被拿掉了,開除黨籍卻長達42年——不知道這是不是個什麼紀錄。

馬伕的任務,就是餵馬牽馬遛馬管好馬。

從江西到陝北參加中央紅軍長征的馬伕,新中國成立後有的當了門衛。趙尚志就不是這麼回事了,用句現成的俄羅斯諺語,叫“口袋裡是裝不住錐子的”。

最初的印象,是這個小個子馬伕勤快,心腸熱,誰有難處就伸手幫一把。平時沒事去伙房幫著燒火、做飯,行軍牽馬還常為別人背點兒東西。很快又發現這人嘴茬子厲害,能說會道,肚裡有貨,奉天呀,吉林呀,哈爾濱呀,天南地北講什麼都一套一套的。只是講到廣州這時節穿“汗褟”(夏天穿的短袖貼身小褂)還出汗,大家就都有些疑惑。“朝陽隊”裡,原東北軍、破產農民和鬍子,約各佔1/3,而無論什麼出身,根上大都是莊稼人。那時的莊稼人,去趟縣城就挺開眼界了,說誰去關裡了,就覺得這人這輩子回不來了,得扔那邊了。賓州沒去過也聽說過,這廣州在哪旮旯呀?天底下還有這麼個地方嗎?

在巴彥游擊隊,“小李先生”再沒架子,隊員們也不能不仰視他。這回可就倒過來了,任何人的目光都是居高臨下的。平時沒事見到他,就喊馬倌,過來來一段。逐漸地,人們就往他身邊湊了,目光也開始向上瞅了。即便仍是喊他過去來一段,那話語中也不能沒有一種敬意,覺得這個人挺了不起,不是一般人了。

趙尚志終於一展身手,是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