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進入空蕩蕩的大樓,她也看到了那封書信。一小時以後,曼妮拉已經獲悉,所謂的律師其實根本不存在。
查爾斯。哈欽森要麼與壞傢伙們為伍,要麼被迫成了被他們看管的囚犯。
在他們帶邦德回市區之前,萊特納給了他另一隻手提電話。“別把這隻也摔壞了,這是我最後一隻了,”他說。
“你開始變得像我在倫敦認識的一個軍械師了。”邦德道。
列普羅凱亞診所坐落在第38大街的一幢辦公室樓裡,靠近為居民提供服務的龐大的醫療中心。玻璃門上寫著“列普羅凱亞——治療不育症,克里奧中心”的字樣。
曼妮拉和萊特納把邦德帶到那兒,他走了進去。接待室很小,卻是典型的醫生辦公室。一位頗有幾分姿色的年輕護土耳朵裡塞著耳機正在打字。她抬起頭來望著邦德,露出爽朗的笑臉。
“要我幫忙嗎?”她帶著濃濃的得克薩斯口音問。
“是的,我跟安德森醫生兩點鐘有個約會。我叫邦德。詹姆斯。邦德。”
護士檢視了一下登記簿。“噢,是的,我已經記下了。她要耽擱一會兒。但她請您填寫這張表格,等您填完表格,有人會帶你到一個房間抽取你的首份標本。”
“我的首份標本?”
“你是來申請捐獻的,不是嗎?”她會心地微笑著,十分清楚該如何與初次到這裡來做這類事的尷尬的男士們相處。
這似乎出乎邦德預料,但他立刻作出了反應。“是的。”
“讀讀表格上的說明,它會告訴您,您將要做些什麼。醫生事前會和您談話,所以不必擔心。”
邦德從護士手裡接過表格,在接待室裡坐了下來。表格大約有十頁,第一頁上解釋說捐獻者必須年滿18歲,還必須經過程式嚴格的檢查,包括既往病史和家族基因史,由實驗室主管做個人測試及全面的抽樣分析,再由一位物理師做物理檢查和主要的傳染病檢查。能夠成為一個捐獻者的第一步就是完成調查。要是他在訪問診所前48小時內沒有做過房事,那麼在經過短暫的談話後就可以做第一份樣品。捐獻者的所有資訊都是嚴格保密的。
調查表中的詢問相當周全。表格中要求申請者填寫病史和人種史。它還詢問申請者的興趣愛好。生活方式與行為方式方面的問題佔據了很大的份額。表格中還有幾乎所有已知的人類疾病的得病情況的調查,以及性行為方式、近期或過去做過的藥物治療或手術治療的情況調查。邦德估摸著診所的要求相當高,而且幾乎每一個問題都必須有令人滿意的回答。他禁不住暗暗發笑,成為一名精液捐獻者可能要比成為一個秘密情報處的特工還要困難呢!
填表格幾乎花了他一個小時。他偽造了許多資訊,然而,出於他特有的幽默感,他如實填寫了在他的充滿刺激的生涯裡遭受過的各式各樣的傷害和住院情況。他把它交回給護士。她請他坐下,並說馬上就會有人來陪伴他。十分鐘後,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人開啟了房門,問道:“是邦德先生嗎?”
邦德站起身來。那男人伸出手來。“你好,我是湯姆。澤林斯基醫生。”他們握了握手。“進來吧,”他說。
他們來到一間小小的辦公室。“請坐,”澤林斯基醫生說。
“安德森醫生在哪兒?”邦德問。“我想我是來見她的。”
“她好像正在做一個急診。不過別擔心,我們會小心照看你的。”澤林斯基醫生中等個兒,三十七八歲光景。
邦德實在不願遇到這種局面。他想要跟阿絲麗。安德森談談,看看能從她身上得到什麼資訊。
“我已粗略地看了一下你的情況,邦德先生,”那醫生說,“當然,我們還會仔細地檢查,不過初步看來,你的情況非常好。這上面說你的父親是蘇格蘭人,而你母親則是瑞士人?”
“正是。”
“你寫著他們死於意外事故。能具體點兒嗎?”
“是登山事故。他們死在一塊。”
“我明白了,我很抱歉,”那醫生不動感情地說。“當時你多大了?”
“11歲。我跟我姨媽一起生活。她非常寵愛我。”
“我明白了,我很抱歉,”他翻動著表格,停在了“住院情況”那一頁上。他的眼睛開始瞪得大大的。“不錯,你住院的次數是夠多的!這確實有點驚人。你說你幹什麼活兒?”他翻到第一頁。“哦,在這兒,是公務員?”
“正是”
“什麼是公務員?”
“我為英國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