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把它停在這兒!讓我開上去找個空地。”那牛仔請求道。
“請你留點神。”
傑克。赫爾曼非但沒把車子慢下來,反倒猛踩油門,把卡車衝到了慢車道上。卡車右邊,就是一道危崖——老天!邦德想。這畜生寧可同歸於盡,也不願做俘虜!
就在那輛福特車撞上護欄的一剎那,邦德從卡車上跳了出去。他重重地跌在了人行道上。卡車像滑翔機一般從空中飛去。他能聽到傑克。赫爾曼的慘叫聲,接著卡車就摔出了他的視線。邦德聽到一記撞擊聲,緊接著就是一聲炸響。
他從路面上爬起來。卡車一面熊熊燃燒,一面繼續向漆黑的深淵滑去。
邦德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他的前額和左臉已劃出深深的口子,正在流血。他的肩膀疼得要命,但好像還沒有脫臼。身體右側傷得更厲害。以前他曾經摔斷過肋骨。而現在的處境與之非常相似。他能從剛才發生的事情中死裡逃生,實在是一個奇蹟。
邦德發現他的手槍掉在一邊,就把它撿了起來。他伸進口袋,卻發現萊特納給他的手機早已摔破了。車輛從他身旁呼嘯而過,一點也不在意懸崖下面熊熊燃燒著的火球。邦德在馬路上一瘸一拐朝鎮上走去。沒有人注意他是否需要幫助,而他也不想搭車。
兩小時以後,邦德看到公路右側一家名叫“滴水洞”的小酒吧。門上的一塊標牌上寫道:“不要弄髒得克薩斯州。”他跌跌撞撞地走了進去,朝四周打量了一下。這裡的環境更像是一個沙龍,到處都是怪異的牛仔和長頭髮的飛車族。酒吧歌星正在聲嘶力竭地唱著一首喬治。瓊斯的老歌。人人都停下來看邦德。歌池裡的一位歌手抬頭看見走廊裡來了一個身子快散架的人,趕緊收拾桌子。
邦德一點也不管他們,徑直朝吧檯走去。
“威士忌,”他說。“要雙份。”
侍應生一句話也不敢說,給他倒了兩杯瓊尼。沃克。“多喝幾杯,先生。你出了什麼事?”
“沒什麼,”他回答道。“只是從懸崖上摔了下來。”
邦德很快喝完了一杯,感到身子漸漸暖和起來。他緊閉著雙眼,咳了幾聲。考慮到他還在忍受著風溼和感冒的折磨,剛才那番歷險沒有要他的命,那實在是一個奇蹟。他已經筋疲力盡了。
他喝完了另一杯,然後請求用一下電話。吧檯的侍應生向他指指付費電話機,但接著又改口道:“沒關係,用我的好了。”說著他把電話機放到檯面上,讓邦德免費給費里克斯。萊特納打電話。
第九章 精子庫
襲擊整個洛杉磯城的奇怪的病疫引起了亞特蘭大疾病控制中心的注意。一支特別的調查小組已到達該地,來調查52例被稱作“威廉姆斯病”的疾病——這一名稱是根據首例已發現的病人的名字來命名的。該市的保健部門反對將此事公之於眾,因為他們擔心會引起恐慌。從亞特蘭大來的調查小組已經開始了艱難的工作,以確定最近24小時之內跟死者有過接觸的人士。至此,無人能夠證明此病來自……何處譯文,有些著作的譯文,經過重新校訂。每卷卷末附有註釋、在東京,情況變得更壞。死亡的人數已達到70人。再過24小時,該病也將出現在紐約和倫敦,並在那裡造成每天死亡12人的慘劇。
邦德起得很遲,以便讓自己的身體從昨天的經歷中恢復過來。曼妮拉已對他作了徹底的檢查——她被證明不僅是個頂呱呱的偵探,而且還是個完全合格的註冊護士——正是她斷定他的肋骨沒有折斷。不過,邦德的確傷得很厲害,特別是他的右肋受傷,前額和臉頰都裂開了口子,但傷口長得很快。左肩脫臼,但情況還不太嚴重。曼妮拉對他做了按摩治療,使它重新恢復了正常。
因為邦德不知道昨夜他所在的確切位置,所以午飯後,萊特納和曼妮拉又把他帶到了第2222號農場路上的那家小酒吧,昨晚他們就是在那兒把他接回去的。他認出了城市公園大道的路口,所以找到山上的那幢大樓並沒有花費大大的力氣。萊特納說他得花些工夫查明誰住在那幢大樓裡,與此同時,邦德可以去列普羅凱亞診所赴下午兩點的約會。007 昨晚在大樓裡發現了查爾斯。哈欽森,這是最有趣的一件事。曼妮拉已經去過查爾斯。哈欽森位於海德公園區的住宅,那裡的經理說年輕人已經搬出去了。經理非常生氣,因為哈欽森違背了租賃契約,提前一個月搬出了大樓。搬運工昨天已把他的東西運走。經理並沒有見到查爾斯本人,只是從他的律師那裡收到了一封他要離開的書信。曼妮拉向他出示了聯邦調查局的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