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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就如當下白灼對蘇愜。

當初他選擇蘇愜,是因為他知道以自己的能力挾持蘇怏是很容易的事情。可隨著時間的推移,蘇怏暗地裡到底成長了多少他不得而知,蘇愜在蓮究竟是怎麼個情況他亦無法窺探,漸漸的局面變得隨時都可能走向失控,到達他不想看到的那個點。

白灼自內心裡早就有一種預感。蘇怏遠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病弱無能,也遠不會永遠臣服於他的控制之下。所以對於他來說,控制蘇愜,才是問題的關鍵。

最開始他知道蘇愜手機裡有云皇的照片時並未多在意,他本以為蘇愜是聰明人,絕對不會犯這種低階錯誤。

但時間久了,白灼便禁不住多動了動腦子。

以臥底的身份去靠近蓮的核心是蘇愜必然要去做的,但如果真的和雲三少發展的這般如火如荼,有這個必要?腦子裡的答案是模稜兩可的,蘇愜的表現更是讓他參不透,但往多想一點,如果蘇愜是真的對雲皇動了感情呢?

如果蘇愜真的對雲皇動了感情,那麼他現在的臥底身份,對於他自己來說,本身就成為了一柄雙刃劍。

白灼不相信蘇愜會放棄蘇怏與自己決裂,跟紀蓮攤牌——至少一時半會兒絕不會,因為他同樣無法放棄雲皇。

雲皇出了名的戀父,幾乎盡人皆知。

白灼不急不躁的等著。只要握緊了手中這柄雙刃劍,他就不信蘇愜不主動與他聯絡——縱使他早已經不再如當年那般信任他。

想要在雲皇不知情的情況下和白灼取得聯絡,對於蘇怏來說,簡直易如反掌。但就是這麼件易如反掌的事情,他卻猶猶豫豫,直到出院回了蓮都沒有去做。

在他住院期間,倪慧正大光明的來了好幾次。大多數時候都是打著和張嗔探討案情的旗號,有時候是為了碰運氣看看李贊在不在,又有的時候,是直衝著他來。

他從倪慧那邊得了訊息,蘇愜早在被換走之後第二天的中午就醒了,但似乎磕的重了,腦子混混沌沌的,神智並不十分清楚。

蘇怏聽了心口一緊。蘇愜的傷重的有點出乎他意料,讓他有些坐立不安了。

但理論上來說,現在送蘇愜出國治療是不實際的。縱使是用蘇怏的身份,也不可行。白灼手上丟了的人,他不信林奇會就這麼放任不管了。

本市的醫院也不大好人不知鬼不覺的安排進去,更何況“蘇愜”頭部受傷不是什麼秘密,要是突然出現第二個人頭部受傷動用一行知名專家特殊照顧,暴露的可能性太大,他不能冒這個險。

當下唯一的選擇就是把蘇愜送出本市了。

事無鉅細,蘇怏把蘇愜的事兒一一安排好,交代給倪慧之後,忽然覺得胸口空蕩蕩的。

他們兄弟倆自一個孃胎裡出來,這麼多年就算是分隔兩地,也不會跨出一個城市的範圍。而這次,他必須把蘇愜送到離本市越遠越好的城市去。

再然後呢?還能不能,有沒有機會再見?一切都是未知數。但在蘇怏心裡,他覺得疼,是因為他知道只此一別,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陰陽相隔。

他抱著必死的心態將蘇愜替換掉,做事也就根本沒有給自己留下任何後退的餘地。

雲皇見蘇怏出神,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確定他並沒有發燒才放下心來:“怎麼了?頭疼?”

蘇怏看著雲皇怔了怔,勾唇一笑,眼中有和蘇愜甚為相似的狡黠光芒:“疼的要命。”

雲皇立即緊張起來,但相較於剛開始的手忙腳亂,現在的反應好的多、理智的多了:“要不要叫醫生?用不用吃止疼藥?”

蘇怏看著雲皇微微蹙額,眼神無比關切,心中升騰起異樣的感覺。他竟捨不得看他擔憂:“你親我一口就不疼了。”

雲皇愁眉立即展開,沒好氣兒的瞪他。

蘇怏振振有詞:“這叫心理催眠,比藥物治療效果更好,而且完全沒有副作用。”

雲皇被他氣笑了,伸手攬住他的脖子將自己的嘴唇貼過去,惡狠狠的親吻著那薄薄的嘴唇。

這已不是他們之間的初吻,對於雲皇來說,面前的男人就是蘇愜,他們幾年前就已經做得比現在更加痴纏了。

但對於蘇怏來說,這段日子裡所有的體驗都是新奇的。

他的初吻陣亡在雲皇粗暴無章的啃咬之下,當時他被嚇呆,完全沒空理會這種唇舌相觸時所帶來的美妙感覺,甚至有些怯場,下意識裡也是想要退縮的。

在之後的日子裡,他也曾一而再再而三提醒自己,依偎在自己懷裡的男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