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的“嫂子”,他不該這麼做。
可現實又讓他不得不這麼做。
用什麼樣的理由拒絕雲皇的吻才最正當,最不會讓他起疑心亦或是傷他的心?提醒他自己病的不行,根本沒力氣麼?可貌似接吻這回事兒,根本就不是什麼力氣活兒,並且雲皇大部分時間裡都很剋制,絕大多數的吻都只是蜻蜓點水。
而在他想到合適的理由之前,他就已經習慣了這種唇齒相依的事情。
他可以從雲皇的任何一個吻裡感覺到那發自內心的濃烈的情感,甚至漸漸開始沉溺在那不屬於自己的世界裡不能自拔。
本不該有的貪念在心裡逐漸升騰起來,侵佔了他餘下的理智與情感的空白處。那一刻,他腦子裡閃過淪陷兩個字,卻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麼輕而易舉的放棄對蘇愜的感情,轉而把心思都放到另一個與自己完全沒有血緣關係的人身上。
難道是自己錯了?難道曾經自以為是的感情與付出,都只不過是出於一奶同胞的親情與這些年來積壓在心裡的感激?
看著依偎在自己身邊睡得香甜的男孩兒,蘇怏不敢再想下去。
他仍記得自己此行的責任與目的。
腦子白灼的面容一閃而過的瞬間,他忽然暗自慶幸。幸而要死的是他不是蘇愜,幸而是由雲皇來結束他這一生的漫長旅途。
雖然他的心也會疼,但卻總好過蘇愜與雲皇不得廝守終生。
半夜,蘇怏咳醒,片刻後又開始喘不過氣來。雲皇急切,端了水給他喝下,又是好一番撫背順氣,才讓他緩過來。
身體上的疲憊讓他很快進入昏睡,坐在床邊的男孩兒卻再也睡不著。
待確定蘇怏睡熟,雲皇的面容終於冷下來。
水裡融了止咳定喘的藥物,同時摻雜著大劑量的安眠藥。
有人敲門進來,恭謹的喚他一聲“雲少”。雲皇點了點頭,示意來者將體積不大的氧氣機放在床邊安置好然後出去。
床上的男人知道他太多事情,甚至一些非常私密的、除了蘇愜之外別人都不可能知道的小習慣。
這確實讓雲皇迷茫了好長一段時間。
自這男人醒來他就覺得不大對勁,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