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他和她的孩子。
那一夜,她本該如往日一般,安然入睡,但是成卓仁卻偏偏去了二王府和三王府,做盡了最骯髒無恥的勾當。
不過一街之隔,她必定是嚇壞了吧?那個時候,她必定想著自己能夠陪在她身邊的吧?
……
第二日清晨,他聽到了二皇兄、四皇兄的孩子不幸殞命的訊息,那時候他正抱著君佑坐在大殿,看著一眾下人身穿孝衣,聽著他們壓抑地哭泣聲,他們都說六王妃是最好的主子。
他卻什麼都不知道,關於那個女人,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他只是一眨不眨地看著丫頭們抬著那被血水染透了的雕花大床,默不作聲地抬出去了。
他從未愛過她,片刻都沒有。
但是他卻知道她的命是葬在自己的手中。
他覺得羞愧,為什麼平日就不能多看她一眼?多陪她一會兒?
哪怕只是一起吃一頓飯,或者是看著她在針頭線腦裡給君佑準備著虎頭帽?
因為不愛,所以無視,所以傷害。
他頭一回覺得自己糟糕透了,他心裡有多惦記慕容王府後院的姑娘,就有多羞愧難當。
所以,他真的是疼極了君佑,因為君佑的眉眼倒是像極了孃親。
是補償,也是遺憾。
而今時今日,他即將迎娶新人過門,取代她六王妃的地位,而他此刻又懷揣著這種齷齪的心思坐在養心殿,盼著能多看心上人一眼。
但是他卻不知那個可憐的女人墳上是否長了草,碑上又是否長滿了青苔。
……
若不是成卓遠無意中提到這麼一句,他甚至都不會想起還有這麼一個女人。
他覺得自己噁心到了極點。
怎麼會有這麼噁心的人?
而那人竟然會是自己。
……
成卓遠瞧著成卓熙一臉凝重,半晌無語,不由得伸手拍了拍成卓熙的肩,問道:“六哥這是怎麼了?想什麼這樣出神?”
【早安!!!】
☆、榮極:憶來何事最銷魂,第一折枝花樣畫羅裙31
成卓遠瞧著成卓熙一臉凝重,半晌無語,不由得伸手拍了拍成卓熙的肩,問道:“六哥這是怎麼了?想什麼這樣出神?”
“沒……沒什麼,微臣只是許久不見君佑了,所以心裡很是惦念,一時走了神,還望萬歲爺恕罪。”成卓熙放下碗筷,沉聲道。
成卓遠也是心有愧意,剛才也是自己一時唐突,冷不丁地提到了已故的六王妃,成卓熙自然傷懷,且眼瞧著又是成卓熙大婚的日子,當下成卓遠忙道:“既如此,那朕就不強留你在宮中用膳了,趕緊回王府瞧君佑去吧,君佑怕是也在翹首以待呢。”
“如此,微臣謝萬歲爺!”成卓熙忙得躬身謝恩,一邊命人留下了墨狐大氅,一邊忙得出宮去了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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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晚膳,回到寢殿的時候,成卓遠便瞧著青玉急急從寢殿走出,瞧著青玉找急忙慌的模樣倒像是出了什麼大事兒,成卓遠心中驀地一跳,忙得大步向前,攔著青玉:“是不是皇貴妃身子不爽?”
“奴婢見過萬歲爺,”青玉乍一見成卓遠也是嚇了一跳,先是一怔,隨即躬身行禮,一邊解釋道,“娘娘剛才睡得好好的,忽然就醒了,臉色不大好,瞧著模樣似是做了噩夢,奴婢這是給娘娘端安胎藥去的。”
“知道了,下去吧。”成卓遠這才安了心,一邊忙得走進寢殿琺。
慕容微雪素來眠淺多夢,他也是知道的。
只見慕容微雪靠著軟枕坐在床上發呆,聽到成卓遠的腳步聲,慕容微雪才抬頭朝外面看看,一邊小聲道:“是卓遠嗎?”
“是,是朕回來來。”成卓遠柔聲道,一邊挑了帷幔進去。
在慕容微雪盈盈目光之中,成卓遠坐在床邊,正要說話,慕容微雪卻一下子撲進了成卓遠的懷中,成卓遠一怔,隨即忙得抱緊了慕容微雪。
“微雪,怎麼了?”成卓遠一邊輕撫著慕容微雪的後背,一邊小心翼翼地問著,懷中的人兒開始哽咽不已,身子也在輕輕顫抖,成卓遠不由得皺了皺眉,“可又是做了什麼噩夢了?”
慕容微雪點了點頭,聲音有些黯啞:“剛醒來的時候殿中沒有點蠟,也不見個人影,可嚇壞我了。”
成卓遠嘆息道:“因怕攪擾你安眠,還是朕特特命人不要進殿伺候,也不要點蠟,如今看來,都是朕不好,以後你睡著的時候,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