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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他小心眼的認為:這是潔西卡?摩爾小姐故意要給自己出洋相。

波拉急急忙忙地找話題:“潔西卡,傑古森先生到底是怎樣的俄羅斯公爵呢?”

“不知道。”

“姐弟兩人都是公爵,難道他們的父親是沙皇?”

“嘿,埃勒裡。”

“奎因先生也許說得沒錯。”蘭迪說,“我父親從五年前開始就為這對姐弟看病,正確的說是給那位弟弟看病。”

“什麼病?”

“血友病。”

“哦。”波拉小姐驚叫一聲,連手上的筷子都掉了。“難道是阿列克謝?那麼那位姐姐不就是安娜公主。”

“又是一個安娜?安德森的故事。”奎因先生不屑一顧,舞著手中的刀叉吃著他面前的炒腰花。

“可是奎因先生,”蘭迪不置可否說,“他們有可能是真的。我曾經從爸爸那裡看到過幾封從德國寄來的信,其中還有署名羅曼諾娃的。”

“那個沙皇的妹妹?一九二五年的時候她也認了一個侄女,但是根本沒有證據證明。如果,也許我不該說這裡主人的壞話,公爵夫人和先生不能拿出證據證明,皇室是不會承認的。”

“哦,埃勒裡,你可真不浪漫。”

“波拉。”埃勒裡咕噥著一嘴的茅臺酒說,“要我相信童話,我還不如相信一場騙局。”

“奎因先生。”蘭迪急急忙忙地改變話題,“說到騙子,對於拉斯普廷有什麼看法?”

“一個以巫術和把戲混入皇宮的投機政客,亞力桑德拉的寵臣。沙俄的保守份子對他深惡痛絕,認為他搗亂了朝政。然後發生了那起著名的謀殺。”埃勒裡心情突然暢快起來,他大口喝酒,侃侃而談。“他們在一九一六年十二月二十九日,正好是三十一年前的今天,尤蘇波夫親王邀請他去家裡喝子夜茶。他們在他的酒裡下了毒,但是頑強的拉斯普廷卻沒有倒下去,於是急得發狂的親王向他開槍。他逃到院子裡,又被另一個杜馬代表打了一槍,然後他們把這個弄臣給捆綁起來,扔到了涅瓦河的冰窟窿裡。最後是河水把他給淹死了,也許是凍死的。知道嘛,波拉。拉斯普廷是別人送給他的名字,本意是淫棍。”

“埃勒裡,你可真粗俗。”波拉嘴上這麼說,心裡還是滿心歡喜他像百科全書一般的淵博。

“歷史上說拉斯普廷有許多情人,還對長公主進行性騷擾。”他越說越離譜,看來是被茅臺酒給燻醉了。

第二天早上天氣很晴朗,前一天下的雪在陽光下融化後,使得氣溫又下降了三四度。

埃勒裡打著噴嚏從被窩裡鑽出來,套上厚厚的冬衣,洗梳一番後,才懶洋洋的下樓。起居室裡,只有蘭迪?格蘭特一人在獨自抽菸。

“早啊,奎因先生。”蘭迪向他打招呼。“這麼早就起來了。”

“早,蘭迪。”埃勒裡接過香菸,笑著說,“我得說那個茅臺酒真是夠勁。”

“沒錯,中國最好的酒之一。”

“昨晚真是抱歉,”埃勒裡接過蘭迪的打火機點上說,“竟然會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話,我想我的無禮沒有引起主人的不快吧?”

“放心好了。他們三個是子夜前一點回家的。每個人都是一副亂七八糟的模樣。”蘭迪淡淡的笑了笑,轉而嚴肅地說,“早飯娜塔莎已經準備好了。奎因,待會兒您能送我去一趟警察局嗎?”

“哦。”埃勒裡捏著香菸,他的頭腦迅速敏銳起來,“發生什麼事了?”

“我還不知道。警察局來電話,要我去一趟。你看,我不能開車,潔西卡他們還在熟睡,娜塔莎開車出去為晚上的宴會做準備,說是公爵先生的主意。所以……”

“嘿,蘭迪。這事找我就對了,讓女士們繼續好好睡吧。”

埃勒裡趕到餐廳,風捲殘雲的把俄羅斯黑麵包、羅宋湯、鹹火腿和咖啡一掃而光。然後他開著潔西卡的小車,載蘭迪?格蘭特前往上海市警察總局。

一路上,蘭迪顯得相當焦慮,不住的坐在那兒抽菸。一張嘴抿得緊緊的,除了指路外,什麼話也不願說。

上海市警察總局的王金森探長接見了他們。他是一個瘦小的中年男子,外貌顯得相當普通,不引人注目。埃勒裡靜默地站在暗處,一邊玩弄起他的夾鼻眼鏡,一邊聽他和蘭迪兩人的談話。

“格蘭特先生。”王金森操著一口流利的倫敦腔英語說,“這麼早叫你過來,很抱歉。”

“什麼事?”

王金森抬起頭,仔細的看了他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