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才對他說:“區巡捕房的一個夥計今早上在巡視的時候發現了一輛被丟棄的汽車。我們調查後發現車是你父親的。本來我想找你父親,可是沒法取得聯絡,就找你過來了。”
埃勒裡發現這個小個子警察雖然說話口氣歉然得很,可是一點也不含糊。他還掩著一些東西沒有講。非常重要的東西。
“你們發現了我父親的汽車,那我爸爸呢?”
“怎麼,你不知道老格蘭特先生在哪?”王金森反問。
埃勒裡把擦好的眼鏡戴起來,問話說:“那麼車上是誰呢?或者說誰死了?”
王金森注意到這個好似書生氣的男子了,“你是……”
“哦,我忘了介紹。”蘭迪趕緊說,“這位是從紐約來的埃勒裡?奎因先生。”
“埃勒裡?奎因。”王探長一點也不吃驚的樣子,相反很滿意地點了點頭。他站起來與埃勒裡握了下手。“紐約警察局老奎因的兒子,十邏輯偵探。好極了。”
埃勒裡繼續說:“車上有屍體,對不對?”
“沒錯。在車的副駕上有一具中國人的屍體。被人用一把卡爾特轉輪手槍射穿了腦袋,法醫初步的鑑定是在今天凌晨兩點鐘到兩點半之間被射。”王金森點了一根菸鬥,自顧自的抽著說,“死者是誰,我們還在調查,晚些時候應該能得到訊息。奎因先生,我能冒昧地問一句,你來上海是為了什麼案子?”
“本來沒有案子,但現在看來有了。”埃勒裡補充一句,“如果王探長你願意我在這裡摻一腳的話。”
“沒問題。”王金森叫進一個小捕頭,該用中文下命令說:“帶這兩位先生去看汽車。奎因先生,我還有其他案子要辦,如果願意,明天這個時候我們可以一起聊聊這個案子,那時候應該會有進一步的訊息了。”
“好極了。”
“那麼,再見。”
小捕頭帶著他們來到外面的停車場,一輛全封閉的福特轎車正靜靜的躲在一個陰暗的角落下哭泣。埃勒裡讓蘭迪站著不要動,戴上手套,拉開副駕那邊的車門。他看到沾在背椅上的血跡,還有一個車門上的槍眼。埃勒裡想了想,爬到車座上,忽然看到有一些菸灰落在椅子下方的位置。他想了一會兒,一屁股坐上去上,伸手去口袋裡摸索。
他摸出香菸和火柴盒。
埃勒裡點上煙,拿著熄滅的火柴,困惑的看了一眼側面只有三四道劃痕的火柴盒,再看看大衣袖口出的一個之前在飛機上被自己不小心燙出來的煙洞,不由自主的笑了。
他從汽車上下來,問:“我們一起把車開回去嗎?”
“不,你先帶我回去好了。奎因我不能開車。”
“哦,你好像說過兩次了。為什麼?”
“紅色盲,我分不清紅綠兩種顏色。”
埃勒裡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回到公館時,波拉已經起來了。正在和這家的主人公爵先還有及他的養女說話。看到埃勒裡進去,潔西卡便匆忙站起來跟他們相介紹。
“歡迎你,奎因先生。”公爵站起來,張開雙臂去擁抱他。
埃勒裡敷衍過他熱情的擁抱,坐到扶手椅上喝起酒。
“告訴我,這麼早蘭迪帶你去哪逛了?”
埃勒裡看看一臉憂傷的格蘭特,暗問他要不要說。
蘭迪輕輕點了點頭,開口說:“警察找到了父親的車子。”
“哦,是嗎,那麼格蘭特先生呢?”露西婭尖聲的問道。
“爸爸不在車上。”蘭迪說,“但是副駕上有具屍體。”
“天哪!”
“什麼?”
小姐們都驚呼起來,儘管這種反應有稍許做作,卻還是符合人的一般反應。埃勒裡認真的看著這些人的反應。
“埃勒裡。”波拉發現後,輕輕的喚他。
“現在還沒有什麼線索,王探長約了我們明天再談。”埃勒裡突然收斂起嚴肅的表情,露出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聖誕節才過,馬上就是新年,說這些東西實在是太掃興了。中國人過聖誕嗎,告訴我公爵先生。上海的社交圈如何?”
“我不過是個掛名公爵。”傑古森公爵哈哈大笑,點上一支雪茄,“不過這裡的生活也是豐富多彩。今晚上,奎因先生。你就會見識到了。“
“我急切的盼望著。”
公爵很高興,他開始向埃勒裡滔滔不絕的講述起來,誇張、炫耀,間或還略帶淺淺的歇斯底里的大笑。卡爾波夫少尉興致勃勃的附和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