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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想充分利用咱們眼跟前的原料,變廢為寶。”

劉改興說:“剛才還研究了這件事,你放開幹吧,我設法爭取鄉里支援一下。”

他先回去了,剩下水成波和二青,兩個人仍不想睡,就邊吃西瓜邊說。

成波先說:“見過引弟了嗎? ”

二青搖下頭:“李虎仁似乎有了覺察,引弟出不來了,我想給她個信兒,免得她惦記。”

“這事我來辦。”水成波說,“你們不能相會,這倒有點麻煩。”

“等我回來再想法子。”二青說,“我這一出去十天半月回不來。”

水成波沉吟了一會兒說:“二青,我託你件事……”

“甚事,成波哥? ”

“這……”

“哦,成波哥,我替你說吧! ”

“你知道? ”

“四個人,對吧! ”( 從從,四個人字組成)

水成波在他的肩上捶了一下:“真鬼! ”

二青告訴了他的“發現”:“成波哥,我想了很久,這件事,從愛情的角度分析,從從並沒有什麼過錯,愛情可沒什麼該不該,對不? ”

“理論與現實並不完全吻合! ”水成波反駁他,在茅庵裡拿出煙,給他一支,兩點火光在夜色中閃閃滅滅。

“從從的個性你也知道,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說非常固執,幾馬力也拉不轉。”

水成波嘆口氣:“問題就在這裡,我想叫你去做做她的感情工作,曉之以理論,動之以厲害……”

二青打斷他的話,咕地笑了:“怕沒那麼容易。我怕從從罵我呢! ”

水成波“唁”了一聲:“真煩人,她一開學又成了代課教師,天天在一塊兒,露出蛛絲馬跡,影響多不好。”

二青很同情地說:“成波哥,只要你能坐住坡,就用緩兵之計,太激烈的辦法,反而會弄巧成拙。讓她冷一冷,也許就鳴金收兵了。”

水成波只能點頭。

二青告訴他,水匯川問起了他的情況,很關心。

水成波說:“時過境遷,我也這麼大了,好說。他能有今天,也是天公地道,好人還有好報吧! ”

忽然,一陣悽慘的叫聲劃破夜靜。

“放——開我! ”

二青嘴裡的菸頭掉了,他跳起來,“是引弟在叫! ”

“準又是蘇鳳池那老東西在折磨她! ”水成波氣憤地說。

“我去看看! ”二青轉身要走,被成波一把揪住。

“不行,你一出現,正好叫李虎仁抓住了把柄,以後更難辦了。”

二青急得直跺腳。

“冷靜點,我料他蘇鳳池也不敢傷害引弟,他大不過日哄老李幾個零花錢。真有個長短,我放不過他。”

二青蹲在地上,雙手抱住頭說:“甚時代了,還有這種事。”

水成波安慰他:“回去睡吧,引弟有我招呼,肯定‘完璧歸趙’,她一根頭髮也少不下,你不要苦惱,明天按計劃去幹! ”

二青慢慢地走進夜色中。

水成波離開這兒,向家裡走,他想把今天的事說給女人聽一聽,讓她也高興高興。人一愉快,病情也可以好轉。這是所謂“精神療法”。自從跟了他,女人也沒有一次開心的笑臉。她好苦,跟自己一樣。

人間就是這樣,陰差陽錯,演不完,說不明,道不盡。

水成波懷著亂紛紛的思緒回到家裡,點上燈,女人看著他,眼裡閃出憐愛和憾恨的光芒。

“你睡哇,我再看會兒書。”他對她說。

女人的目光向他點了點。

水成波從衣兜裡掏煙,帶出一張摺疊的紙。他把它撫平,原來是一封信。

從從寫的。

成波,我對你說句話,愛人以及被人愛,是一種權利,

誰也無法剝奪。你放心,我不會讓你處於一種困境,不會叫

你拆散那個家,讓我獨自吃下去這個苦果吧!

水成波怔住了,顯然,這是在他酒醉睡著以後,從從放到衣兜去的。

他撲地吹滅了燈,把信揉成一團,握在手心裡,站在窗前,陷入了深思。

女人問了他句什麼,他沒聽清,也沒有回答。

3

一連幾個紅槓槓的晴天,地裡的營生忙得人們馬不停蹄。

學校也開學在即,水成波被田耿放在了校長的位位上,騎虎難下,不幹也得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