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竟然頗為精緻,一陣風吹來,竟然叮叮噹噹碰撞作響了。
院子裡鴉雀無聲。
老屌平靜地看著湧進院子裡的百十號人,又看看大門外那更多試圖湧進來的人,輕輕地把刀垂在身側,慢慢地走下了門階。這臘月清晨的寒風也不能讓他感到寒冷,他的腳步那樣堅定,那樣從容。面前的晃動的刀光反而讓他感到一種久違的親切。他慢慢地走向他們。他的刀只隨意地垂著,刀在地上劃出了痕,發出噌噌的響兒,彷彿那不是刀,而是翻地的犁。造反派們憤怒又驚恐地看著他,卻無人敢上前來一試身手。
女人的葬身之地已經被眾人踩得和別處毫無二致了,老屌終於鬆了口氣。上面站著幾個革命小將,老屌看不清他們的臉,因為他的眼前已是光芒萬丈。那幾個革命小將雖然孔武,卻稚氣未脫,侷促的動作很讓他熟悉和親切,他們就像當年部隊中的新兵。左邊那個身高馬大,個頭兒很像有根兒,右邊那個弱不禁風,動作很像有盼兒。他們的頭髮在陽光的照耀下爍爍放光,他們的耳朵在寒風裡凍得通紅。看著看著,老屌竟然已經痴醉在這幸福的想像中了。
噹啷一聲,老屌手中的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