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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肯定要到他家來找他,把他再抓回去。看大門被封,就說明他全家都被抓走了,那麼,這兩個人就一定是在這兒等著抓程少伯的。所以,不能告訴他們程少伯在什麼地方。“你們是誰?”範小堇反問道。

“這你不用管,快說程少伯在哪兒?”對方態度很強硬。

“少伯在哪兒你們也不用管。”範小堇說完轉身招呼大黑狗就走。

“站住!”一個人上來把範小堇狠狠擄住,輕蔑地說,“你還挺厲害呀!好,領你去見見我家守尉大人,到那兒看你還厲害不!”

大黑狗見狀撲上來要咬擄範小堇的人,卻不小心被另外一個人踢一腳,便惱火地狂吠狂撲那人。撲得那人沒辦法,便拔出腰中的手擼子。

“你要敢打我的狗,我可不讓你!”範小堇指著那人厲聲說。

“行!行!算你厲害。”那人說,“它不咬我,我不理它。”只朝地上放了兩槍,嚇住了大黑狗。

那會兒,國燕雄領著兩個隨從騎馬走開後,心裡有點不是滋味,範沉香今天說話很冷淡,這使他挺犯尋思。如果他是對老爺子說破緩防毒藥不滿,把氣出在他身上,這還沒什麼;如果他對自己還有其他不滿,那就要及時掌握一下,不能視而不見。因為鴉片生意用得著他不說,他在北平與內閣總理家的人有關係,這也很值得重視。所以,儘管日本人對他最生氣,可他今天還是把日本人這種情緒淡化了一下,並讓日本人把怒火集中到程少伯與智遠和尚以及趙義卓身上,這樣做,當然是因為自己利益的需要。那麼,不能白替範沉香淡化日本人的仇恨,得讓他領情,並由衷感激,而不是相反,為此,他需要和他認真談談。同時,從範沉香在程家門前轉悠這點看,他猜想他可能也在等程少伯或者其他程家人的歸來,因為他說大傢伙都去找程少伯了。其實,何若菡可能沒去,因為她有孩子拖累,何況,找程少伯也用不著如此興師動眾。那麼,她現在哪裡?會不會在範沉香家裡?所以,他現在應該到范家去看看。如果沒在范家,那他應該派人暗中監視程家的大門,然後與範沉香纏在一起,一邊談心,一邊觀察他,一邊等程家和何若菡的訊息——所以,他就又撥馬而回,佈置兩個隨從在程家宅前隱蔽好後,他就騎馬來到範沉香家。

“你這人很不仗義!”國燕雄劈頭對範沉香說,“不因為你胡來,搞什麼緩防毒藥,老爺子能把命搭上嗎?你剛才見面連一句話都沒有,拍拍良心,對嗎?”

範沉香雖然天性粗野,卻一向比較看重自身的名聲,也自以為頗講良心。所以,冷不丁聽國燕雄以“良心”二字譴責自己,不免很是在乎。仔細一想,國老爺子也確是為了這件事丟的老命,儘管有可能是他多嘴說破緩防毒藥的事,可人畢竟死了,也不該太計較他。這樣想著,便覺得自己的確有些理短了。

“你罵得對!我剛才光想著老爺子不該拆我的臺,忘了你國大人對我的好處。是我犯渾,我給你賠禮!”範沉香說著,深深一躬到地。

“你這範大巴掌!”國燕雄見範沉香果然是對老爺子不滿,不是對自己,便放了心,口中卻故意嗔道:“這廣寧城誰敢和我犯渾?就你一人!雖然你年歲為長,可我大小畢竟是個城守尉,你今天要好好謝罪,把家裡的好酒全拿出來!”

“沒問題,國大人。”範沉香無奈,也不去找韓玉書了,硬著頭皮讓劉媽速去知會如歸酒家快送好菜來。又讓韓寶善老伴兒快擺桌子,沏茶倒水。自己則從箱子底下摸出兩瓶當時最好的名酒錦州凌川和盛京老窖,對國燕雄說:“這兩種酒怎麼樣?”

“好好好!看來你真有老箱底兒。今天咱們好好喝喝,一醉方休!”國燕雄此時決定和範沉香推心置腹談一談,把他徹底爭取過來,說著脫去外衣上了炕,卻發現炕上放著一把日本洋刀,便拿起來問:“這把洋刀是哪兒來的?”

“川島送我的。”範沉香這樣說著,眼睛緊緊盯著國燕雄,“是讓我避邪的。”

“看看,”國燕雄面上的妒色稍縱即逝,也還是被範沉香看出來了,“川島對你不錯嘛,你不應該給他惹是生非。今後,這中國說不定得由日本人說了算,你應該想法和日本人搞好關係。”

“晚了,現在惹惱了日本人,今後沒我的好藥吃了。”範沉香似乎很沮喪地說。

“不晚。”國燕雄把洋刀又放回炕上,狡黠地眨了眨眼說,“今後你只要聽我的,就不晚。今天,我已經把日本人對你的惱火轉嫁給趙義卓了。”國燕雄這樣迅速推進話題,是想盡量加大感情攻勢的力度。

“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