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往床上一躺,滿腦子又都是盧喆,心就開始一抽一抽的,盧喆你特麼的王八蛋,你心裡真的就一點不難受麼?
手機響,聽鈴聲彭湃就知道是自己的老媽。
“媽,什麼事兒?”
“彭湃!”彭媽媽點名道姓地在電話那頭喊著,“你是不是又跟男人同居了?”
“媽!”彭湃真的是無力了,柔聲細語地安慰著對面的小老太太,“媽,我不想騙你,我跟女的真不行。”
“有什麼不行的?”
“媽!”彭湃無力地叫了一句,閉上了眼睛,“媽,你……心疼心疼你的兒子吧。”
彭媽媽在電話那邊安靜了下來,母子兩個人在電話的兩端無言。
“明天回來吃飯!”彭媽媽留下這一句掛掉了電話。
其實,最難溝通的有時候不是朋友,不是戀人,而是自己的父母。未必是因為那個所謂的代溝,也未必是因為不同的成長環境,而僅僅是因為他是你的父母,很多話你無法開口跟他溝通。
彭湃躺在床上想起了自己的爸媽。
還記得剛上大學的時候,那個時候老爹的工作還沒遷到哈爾濱,家也沒搬過來,雖然離著不遠,但是也算是去了外地上學。當時來送自己的是老爹,安頓好了,老爹要坐火車回家,在說再見的時候老爺子一拍自己的肩膀“兒子以後就靠你自己了,遇事別急別慌,記得你還有爹媽給你做後盾呢”當時覺得特別正常的一件事兒,現在想來心裡卻發酸。
雖說父母是自己的後盾,但是他們也都是快到花甲的老人了,而老人其實是依靠自己的孩子的。
當時跟盧喆愛的死去活來的,除了養病的時候消停的跟父母住了那麼大半年以外,每次回父母家以後都是火急火燎地往兩個人合住的地方趕,有好幾次也看見了父母渴望陪伴的眼神,但是一想到盧喆自己在家可能會不好好吃飯,可能會照顧不好自己,心裡就惶惶的。有很多次,媽媽一邊絮絮叨叨地給自己裝吃的,帶用的,一邊用戀戀不捨的眼神看著自己的,甚至自己走了還趴在陽臺上目送著自己。
彭湃看看你自己,看看你自己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真特麼無恥!
仰躺在床上,手緊緊地抓住床單,大聲喊了出去。
4月3日清明假期的第二天
“晚上我要回家吃飯,你跟我去吧?”
“我去幹嘛?不去,怪給老人家心裡添堵的,就當我是空氣好了,你可千萬別跟他們提起我啊。”白奕晨往購物車裡扔著洗衣粉。
“可是他們好像已經知道了。”彭湃無奈撓撓頭。
“怎麼知道的?”
“估計有人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