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當然是陳清。
他將果盤收到廚房的時候順口說,蔚藍你看,我們倆這樣總是很高興。
蔚藍笑笑答:是啊。
於是陳清從廚房回來,坐到沙發上,認真的看著蔚藍的眼睛說:「我們一定是最好的朋友。」
蔚藍皺眉了,陳清卻沒有在意,他繼續說:「你回來住吧,每天我們都可以聊天說話,一起打牌也很好。雖然我沒法達到你的要求,可是,我會在你身邊,總是在。」
如果他這時候停止,之後他就不必去做那道他根本沒法抉擇的選擇題了,他繼續說:「這樣多好啊,什麼都不會改變,以後你有了所愛的人,我想那時候我也會重新開始我的生活,到那個時候,我們還是朋友。」
這無疑是刺痛蔚藍的,這無疑也是傷害蔚藍的,他到現在居然還是自說自話。
於是,他們爭執了起來,蔚藍很明確的告訴他,告訴他他所必須面對的現實:我是個Gay,我喜歡的人是你。或者,你嘗試與我分享感情;或者,我們別再見面。
陳清既不想跟蔚藍髮生超乎友情之外的什麼,可當然也不想失去蔚藍這個朋友。
結果,兩人又是你一言我一語,最後陳清破釜沉舟的說:我肯定不可能與你發生性關係,那根本不是我所能接受的!
蔚藍看著陳清的眼睛問:連親吻都不可以麼?我不會對你做什麼,我不是非要你怎麼樣!我只是喜歡你,你怎麼就是不能明白呢?這該說,也是蔚藍的極限了。
他們本該就這樣結束,然而蔚藍起身離開的時候陳清卻拉住了他。
性格使然,他天真的對他說:如果……如果只是親吻,我能做到。
接下來,蔚藍回身吻上了陳清。
陳清本能的想推拒,他根本沒有準備,可他又怎麼能推的開呢?
而且這吻不僅炙熱也足夠綿長,足以令陳清手腳發麻。而後,他被蔚藍壓在了沙發上,他毫無防備的被他撩開了衣服的前襟,他的吻落在了他單薄的胸膛上。
「蔚藍,蔚藍!」陳清使勁的去推蔚藍。
「你說了,我可以親吻你。」
陳清無法反駁。
然,荒唐的還在後面。他短褲的扣子也被輕易的解開了,裡面貼著身體的襯褲同樣被蔚藍拽了下去。
「你……你……」陳清漲紅了臉。
他毫無主導權的被蔚藍控制了,若一開始能說是反駁不過,那麼現在就是不能反駁了。他令他很舒服,舒服到沒力氣去與他抗衡。他只能眼巴巴的躺在那裡,看著蔚藍把玩他的身體。那還是他渾身上下最敏感的一處。
陳清篤定,他之前說出口的:如果只是親吻,我能做到。無疑是自掘墳墓。
我只是喜歡你,你怎麼就是不能明白呢?
你讓我怎麼明白啊!我告訴你了,我不是那類人!
然而,快感是不分施與物件的。一旦它被點燃,給你的總是相同的焚燒之感。而且蔚藍做的遠比他妻子做的好。這下好了,他終於令自己陷入了蔚藍的荒唐之中。
「蔚藍……你別這樣……你這樣……讓我……讓我……沒法接受……」
「我怎麼倒是覺得你挺享受呢?」
「你混蛋!說了只能親吻!」
「誰規定下面不能親了?」
溼滑的舌頭,溫潤的口腔,陳清一點點的開始沉淪,到最後他只能抓著蔚藍的肩膀,用他最大的力氣捏著那雙肩膀以表示自己的不滿。
然而,那又有什麼用呢?這還不算荒唐到底麼?這到底是誰的錯啊!
以這種方式挽留下蔚藍,可想而知是多麼的錯誤百出。
《上癮》第五章
寶貝我在等待,不分晝夜的等待。忘了時間,等待了半輩子。如此多的誘惑,我知道你給了我很多,但我仍然在等待著,等待著奇蹟的到來。
Leonard Cohen《waiting for the miracle》
你這是在耍手段!
對,因為以前我就連耍手段都不會。
陳清坐在辦公室裡,吃過午飯的慵懶,因為想到了早上與蔚藍的爭執而煙消雲散。窗外偶爾掠過一隻鳥,陳清就那麼呆呆的凝望著。
失去方向感是他這一個多月來所面對的問題。
四通八達都是路,可他卻始終在那十字路頭打轉,一步也邁不出去。
糊里糊塗,只能用這個辭彙來形容,糊里糊塗他就把自己跟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