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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藍攪和在了一起。

最可怕的是,這樣的生活反而沒有不好,若真有什麼不好興許陳清也就不會這麼迷茫了。

蔚藍再次融入他的生活,一切都沒變又彷佛一切都改變。兩個男人吃飯、兩個男人睡覺,兩個男人彼此滲透進彼此的生活。

這樣的日子要過到哪一天呢?

陳清對此格外的恐慌。蔚藍正一點一點的侵蝕他的生活,真的是侵蝕。

他的刮鬍刀就躺在他的隔壁,他的毛巾就搭在他的旁邊,他的牙刷和他的同在一個漱口杯內。這還僅僅是發生在洗手間內部的侵襲。放眼望去這個家裡,蔚藍的氣息和蔚藍的私人物品充斥的到處都是。

這種侵蝕也不僅僅只是表現在這種一眼看去的表面,它還更深的入侵了他的生活。

蔚藍似乎完完全全的取代了妻子原本的角色,他替他決定穿哪一件襯衫,他替他收取各種雜費單據,他料理他的晚餐,他晾曬他的衣服,他決定花瓶裡究竟是百合還是玫瑰。也許以前也是這樣,可以前和現在的意義那是截然不同的。

這種變革充斥在他整個的生命中,讓他本能的產生恐懼。

陳清喜歡睡在蔚藍身旁,可每週都會有那麼一、兩個讓他難安的夜晚。他們關係的改變當然不僅僅發生在臺面上,暗地裡情侶間該做的事他們當然也必不可少。

該說蔚藍在這方面很注意了,甚至注意到刻意。他僅僅對他說過一句「我看到你伏在我身上,我就會格外的緊張」,就導致了後來蔚藍的小心翼翼。他仍舊會那般的玩弄他的身體,可他卻會縮在被子裡,那樣他就不會看見他了。

這委實可以令陳清少些緊張與不快,可實質上又能改變什麼呢?而且蔚藍也從不會要求陳清做同樣的事情,他肯親吻他,肯撫摸他,似乎他就很滿足了。

但就算是這樣陳清也是狠狠咬了牙才能做到,他從不會睜眼,似乎那樣他就沒做什麼有違倫常的事。然而,這不過是自欺欺人麼?

可如果只到這一步,那他也就罷了吧。但,只要有開始就會有發展。

就像他們今天早上遭遇的不快了。

進入九月,天氣仍舊讓人熱的頹靡。陳清很早就醒了,他醒了就碰醒了蔚藍。不知怎麼地,兩人就貼在了一起。

然而,就在陳清提醒蔚藍他中午要飛往巴黎該提前些出發的時候,蔚藍的手碰觸到了一個令陳清難以接受的地方。

於是,陳清想要抗拒,可蔚藍似乎並不想停手。他說:蔚藍你別誤了航班。他說:怎麼會呢,早得很。他說:蔚藍你給我住手!他說:有什麼關係。終於,他狠狠給了他後背一下,大喝:你給我停手你這個該死的同性戀!

就這樣,他們必然就不愉快了。

事後,雖然兩人還是坐在一起吃了早飯,可那氣氛當然不比平常。

蔚藍嘟嚷了一句:用手可以,插入就不行,你這人怎麼這麼不乾脆。

陳清氣結:那能是乾脆的事嘛!這該算二次不悅。

然而對話並未停止。

陳清說:你明明說過只有親吻,卻一次又一次過火!蔚藍說:那又如何?陳清說:你這是在耍手段!蔚藍笑:對,因為以前我就連耍手段都不會。這是百分百的實話。

臨走,蔚藍還算是笑笑的,囑咐了他記得吃冰箱裡準備好的飯。

他不過就去一週多的時間,所以他也提前弄了許多吃的存在冰箱裡。這讓陳清不得不聯想到那個脖子上套大餅的古老故事。他難道就這麼廢物麼?離了蔚藍還沒法活了?令人沮喪的是,這麼說並不誇張。

從打蔚藍介入他的生活,尤其是這一次,陳清的變化很大。這在公司同事的眼裡都是分明的事。他的衣著整齊了,他的臉上開始有表情了,他按時下班回家了等等。然而,他們殊不知,這一切是怎麼來的。

他們不會看見陳清出門前被蔚藍揪住,他耐心的替他整理領口扣好袖口;他們不會看見蔚藍總是那般的逗陳清開心,令他會心微笑;同樣,他們也不會看到陳清每晚踏入家門的情景,那房間總是整齊有序的,飯桌上總是菜餚滿溢的,門口的那雙拖鞋一定放在最順手的位置。

陳清趴在了桌上,木質桌面貼著臉頰傳給他一絲涼意。

這生活看起來是好的,可細想想卻是……不見天日。蔚藍再好他也是個男的,他陳清總不能下半輩子都跟一個同性在一起吧?他又不是個同性戀!

這種陷入荒唐又無法抽身的感覺讓陳清糟糕透頂。

隨手的拉開抽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