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也有點興趣,我要巴結也是巴結他,何必繞一大圈跟你糾纏不清?”
宋舒揚哼了一聲:“鬱辰?你真以為他有心保你嗎?要說不擇手段,我遠遠及不上他。你也看到了,他在監獄的幾里之外搞工程,我不知道那麼大的工程諦為什麼視若無睹,但我知道,那是他給自己留的後路。他根本就不在乎現在這座監獄裡的任何人任何事,他真正的目的也不是任何人任何事能夠動搖的。你還不明白嗎?他根本視你如螻蟻,從你身上得到他想要的,他一定會把你毀個乾乾淨淨!”
蘇遠沒有說話,心思流轉,他知道宋舒揚擁有跟鬱辰抗衡的能力,也很佩服他,這人不遠萬里跑去緬甸去調查,這種決心和洞察力確實了得。這些天接觸反諦的事情他也多少知道了一些內幕,如果說宋舒揚不是什麼好人,那鬱辰就更談不上正義。因為宋舒揚好歹只是奉命行事,而鬱辰完全是肆意叛變。
因此慢慢的他也能理解,為什麼被鬱辰控制的姐姐最後卻向他隱瞞了黑匣子的密碼。姐姐這麼做,必然是在警惕鬱辰的野心。雖然目前他還不知道鬱辰的最終目的,但他相信跟著姐姐的足跡不會有錯,即對於宋鬱二人中的任何一個,都不能讓他們輕易遂願。
宋舒揚誘惑他:“蘇遠,你可以跟我談條件,任何條件。”他是真的沒有打算要傷害蘇遠。
蘇遠挑眉:“宋先生,這麼跟你說吧,你能給的我都想要,不過我想要的你未必能給。”
宋舒揚一愣:“你想要什麼?”
蘇遠說:“我要越獄,我現在就要越獄,你有那個本事……”
話沒說完,就聽見門外幾聲悶響,兩人不約而同往門口看去,就見審訊室的門開啟,鬱辰走進來,身後倒著的是宋舒揚帶來的兩個守衛和那個拖蘇遠過來的管教。
“是我耳朵出問題了,還是你嘴巴出問題了,嗯?蘇遠,我聽見‘越獄’兩個字。”
鬱辰的神情很淡漠,淡漠到令蘇遠毛骨悚然,氣氛一瞬間跌到冰點。蘇遠張了張嘴,他想說那句話只是一個試探,但他也無法發否認自己心裡確實有這麼個打算,不可辨駁。
“宋舒揚,你直接從我工地抓人,真當我不敢對你出手嗎?”鬱辰沒有給蘇遠解釋的時間,轉而對向宋舒揚,“我奉勸你現在立刻回機密處,否則白朮區的那件醫藥事故很快被宣揚出去,如果順藤摸瓜查到是諦調換藥品從中抽利,你說上面會怎麼處理你們機密處的失誤?”
“鬱辰,你不怕我把你那些事丟到檯面上去?”
“我怕,我只是在盤算我們兩個誰更怕。”鬱辰一把拉起蘇遠,對宋舒揚拋下最後一句,“他不會跟你走的,你應該早就明白。”
被拖著走出去,腳踝鈍鈍地疼,感覺到鬱辰用力的鉗制,蘇遠心裡拔涼拔涼——鬱辰怒了。
問詢被打斷,宋舒揚也不惱,衝著那個跛腳的背影關切地問:“蘇遠,你的腳怎麼了,受虐待了?”
蘇遠暗歎一聲多管閒事,咬牙切齒地回答:“不,縱慾過度了。”
看他們走遠,宋舒揚神情僵硬了一會兒,又噗地一聲笑出來。蘇遠,信不信,你想要的我就能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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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辰發飆了。只要長眼睛的人就能看出來,他們的獄長大人正處在憤怒的制高點。那一張俊臉幾乎凝上了霜,目光掃過的地方卻又像點著了火,整座監獄好似冰火兩重天,讓人寒毛直豎。
寒毛豎得最厲害的就是被鬱辰押解著的蘇遠,隨著越來越快的步伐,他意識到自己在被拖往哪裡。無奈地笑笑,他蘇遠何德何能,幾次三番被關進內審室,偏偏出來後還屢教不改繼續“作惡”,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天生皮癢欠抽呢。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早就對內審室產生了條件反射的恐懼,一想到那地方就全身都疼,那些鞭撻和電擊的痛苦直接反應到他的大腦皮層。
這次他的面子真的很大,不是小管教盤問,不是四白眼上陣,是堂堂獄長大人親自送他進來,親自審判,親自給他懲罰。
如果蘇遠能預知他即將要付出的代價,他一定不會在宋舒揚面前提什麼越獄,也一定不會對怒極的鬱辰逞口舌之快,可惜等他體會結束這場刑罰,他已經連後悔的力氣都喪失了。有那麼一剎那,他以為自己瘋了,他以為鬱辰也瘋了。
按照內審室的慣例,受審的犯人要赤身懸掛在吊環上,以便讓監獄裡所有人都能看他受刑以他為鑑。可是蘇遠雙手被束縛之後並沒有被掛上吊環,他有些意外,對鬱辰諷刺道:“怎麼,捨不得?別擔心,我都被吊習慣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