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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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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是強詞奪理,明知道是自我說服,明知道說服不了自己,更說服不了身邊的人。他李逸清不是聖人,他也想瘋一次,也想任性一次,但是他的理智和責任都不允許。

這些狄飛都知道。他理解李逸清看獄長的眼神,他理解那種無法自抑的期待,因為他也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李逸清。

他們都清醒,都知道從踏進監獄的那天開始,他們就沒有資格去給自己找一個依靠,更不用說愛上什麼人,這些太不實際了。他們能保留的只有忠誠,無論是忠誠於什麼,一個人也好,一個信念也好,把整個心臟放上去,就會覺得這條性命有了著落。

李逸清放在了鬱辰身上,而他放在了李逸清身上,僅此而已。

他們這些人之間不會有什麼愛情,但他們有更堅固的不離不棄。他們的所作所為確實是一種背叛,可是他們永遠不會背叛自己的忠誠。

“逸清,相信鬱辰吧。”丟下這句話,狄飛轉身離開。他走得輕巧灑脫,哼著小調悠哉得很。

李逸清看看他的身影,無奈地笑了一半。那小調含糊低啞,越用力聽越聽不清:

……懂不懂愛,哭不哭海……不許哭,不能輸了全部……說不出的滿足,這一生的顛覆……

*******

這一天下午,蘇遠裝模作樣地把一個用剩的油漆桶拎出小樓扔掉。綠色的漆點潑灑在腳邊,他繞著走開。腳踝已經好得差不多,但還不怎麼能吃力,所以走起路來還有一點跛。

跛著腳剛走了幾步,他忽然被一股大力扯著往前走,他吃了一驚,對來人說:“喂,請問有什麼事?我在上工,擅自離崗是要受罰的!”

拉著他的是個管教,態度很是強硬,完全不理會他的叫喚,只拖著他往審訊室的方向走。蘇遠心裡有點明白了:“是宋先生找我?”那人還是不回答。

蘇遠不免有些懷疑。宋舒揚每次來找他,怎麼樣也都是好言相請,不會像這麼暴力。而且以前都是在監獄那邊把他拎過去,而這次這人竟然直接把他從苦力組的工地拖過去。如果真是宋舒揚的話,這說明他已經不忌諱干預到監獄的私事中,並且有什麼事情讓他迫不及待地要審問他。

心裡七上八下地思考著各種可能性和對策,然而直到被帶到門前也沒想出什麼有用的來,蘇遠認命地嘆息,決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果然是宋舒揚,明顯黑了也瘦了的宋舒揚。

“宋先生。”蘇遠禮貌地跟他打招呼。

“蘇遠。”他對他頷首,“蘇欣給你的玉佛是假的,對嗎。”

第30章 迫與辱

蘇欣給你的玉佛是假的,對嗎。

蘇遠樂了,他明白宋舒揚為什麼如此急迫了。

“宋先生這句話我就聽不懂了,玉石的成色可能不怎麼好,但也不至於是假的吧。”

“你知道我說的什麼意思。蘇遠,再跟我玩捉迷藏沒有意義。”

“捉迷藏?我躲得了嗎,我能躲到哪裡去?宋先生,有什麼話請直說。”蘇遠故作無辜。

宋舒揚見他鐵了心不鬆口,也不再試探,他這次不是來要挾蘇遠的,他是來邀請他的:“我去了緬甸,找到了十七年前那個緬玉工匠,那位老先生說他確實做過一對玉佛和玉觀音,有趣的是你的那隻玉觀音是出自他手,而蘇欣留給你的那一隻玉佛卻不是他做的。也就是說,玉佛不知道什麼時候調了包。當然,我不在乎玉佛的真假價值,我在乎的是,你應該知道這裡面代表的意思。”

蘇遠定定地看著他:“難怪你給折騰得黑了又瘦了,為了這麼一點小事,宋先生還真是不遺餘力。”

宋舒揚笑:“多謝你的關心,我們還是不要繞彎子寒暄了。蘇遠,我現在查到這裡,就是在給你機會,不要等到一切都水落石出了,你這個不配合的囚犯可就一點活路都沒有了。”

來了。蘇遠心想,硬的來了。

“我能不能活本來就不是我自己能決定的,別說我還沒參透這個……佛家叫什麼來著……玄機,別說我還沒參透這裡面的玄機,就算我參透了,誰知道我說出來以後你們會不會把我崩了,那我還不如什麼都不說,再苟活一會兒。”

“你早就參透了,蘇遠,早就參透了……你在顧慮什麼?只要你說出一點點線索就夠了,你知道,我從來不想為難你。”

哼哼,軟的來了。

“我憑什麼信你呢?我現在人在監獄裡,獄長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