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我明白你不戴這種東西,可聖誕總要送禮物……”他承認自己是在敷衍了事。
秦繹便也笑了。“總要送禮物,可我並沒有準備你的禮物。怎麼辦呢……”他帶笑看著葉楚瀾,用空餘的那隻手,順毛似的撫了撫他的後頸。
葉楚瀾覺察到自己其實一直沒有放開秦繹的另一隻手,而且還不捨得放開。這個人……一點也不把自己放在心上。沒有道德觀念,濫交,病態的,種種負面的詞,用在他身上都不過分。只是美貌,無暇,像是發出強光的源頭,吸引著他撲過去——雖然剛開始感覺到的那種耀眼,現在也在折損了。
這段感情,好像還是註定了得不到回應。
可是自己竟然仍然捨不得放開這隻手,這不是犯|賤,又是什麼。
但他也明白,自己不可能一輩子fanjian。但正好秦繹這種狀況,也許根本看不到他這一陣子的犯|賤結束,這也是件好事。
百感交集中,葉楚瀾一時頭腦發熱,脫下自己手指上的鉑金指環,套上秦繹的食指。“這個雖然不貴重,但是裡面刻著我們家的家徽,拿著這個信物,以後遇上什麼麻煩事,青雨幫會盡力幫你。”
秦繹將手指放在指環上,過了數秒,然後抬頭看葉楚瀾。“怎麼,信物?這麼快就打算跟我分手了麼?”
葉楚瀾愣了一愣,沒有料想他內心最深處那一點想法都被人看出來了。可這畢竟還不是分手信物。他怎麼可能會在秦繹這樣虛弱,睏倦和不如意的時候跟他說分手呢。
他慚愧地將他的手更握緊一點,信誓旦旦地說:“你怎麼會這樣想,這是我想要陪在你身邊一輩子的信物。”
☆、磨嘰來磨嘰去2
葉楚瀾的手心是熱的,他的心臟也是。如果秦繹不是這樣一個人,他許下的這一輩子的承諾也許就會成真了。
他也想有一個人,能夠相伴著度過一生,但是秦繹不會是肯和他如此的人。
秦繹看著葉楚瀾的眼睛,突然站起來,反手拉住葉楚瀾的手,帶著他繞過桌椅,走下樓梯,出門穿過迴廊,來到酒店大堂。今夜所有人都出去過節看煙花,大堂中間連服務生都見不到。
在一座供偶爾節目演奏的鋼琴前面,秦繹拉著葉楚瀾停下來。他一步踏上臺子,笑著說:“希望這臺鋼琴不要剛好壞掉,因為我正打算要送你聖誕禮物。”他將琴蓋開啟,開始彈一支曲子。
他彈的是肖邦的C小調幻想即興曲,進入之前也沒有任何喘息或者醞釀的機會,幾個按鍵之後直接就到了急速交錯起伏不斷的音階。這一部分幻想片段秦繹在今天演奏起來其實有一點困難,因為體力實在不支,而曲子的速度的確太快,光是這樣就佔去大部分精神,很難再纖微地控制強弱的漸變。他乾脆放開了那一部分精力,憑良心豪放派地隨意砸著琴鍵,但是習慣已經養成地很久了,想要讓他不準確仍然是很困難的事。
葉楚瀾的感官遭受到震動,目不暇給。他詞匱,想到自己的音痴屬性,不由更添了一層悲傷。他不知道這首曲子的名字,卻聽得到秦繹手下那明朗如珍珠拍岸的急驟旋律。
然後秦繹一換踏板,轉入舒緩的行板,那行板的曲調仍像水流,本是富有自主意識的,跳躍迷人的水流,但秦繹演奏的音很輕柔,那就宛如水滴,柔弱到每一滴都像要打溼在鍵盤上。葉楚瀾舒了一口氣,覺得秦繹還是這樣輕慢地積蓄一點力氣就好,不要太過辛苦。
但是葉楚瀾不知道這首曲子有三段,行板結束,爆發力又全然回來。激越迷離的音調,又一次傾瀉而出,除了完美他別無可言,而這美妙的音調是送給他的。
音符已經止去,秦繹已經向他伸出手來,要他拉他起來,笑著問:“這一個搖滾版的幻想即興曲怎麼樣?”
葉楚瀾想了半天,一側的腳傷尚未完全復原,他只能單腳支撐著兩人的體重,重心靠在琴背上。然後他回答說:“我希望不止是這一天,以後也能常常聽到。”
秦繹取笑他:“你難道不是音痴?還記得在錄音室每天整得我折壽三年的事麼。”
葉楚瀾略微難為情了:“那也沒有辦法,我又不是非要唱歌,可是那時候要靠近你,還有別的辦法嗎?”
秦繹沒有答話,心情卻好了一些。他雖然命令過葉楚瀾去找牛郎,但是對方沒有做到反而搓搓地跑回來的時候,他也沒有很不開心。
相反地,在他被秦非搞了一通,一窩闇火無處發洩的時候反而跑去找牛郎消遣的葉楚瀾,令他不是很高興。
不過這也沒什麼,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