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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楚瀾摩挲著左手食指上的指環,一個個看過去,要是能在這裡面找到他也喜歡的,那也不錯。
然而,嫩的少了一分清純,陰柔的太過娘氣,兇巴巴那個像秦非,看到就令葉楚瀾倒了胃口,都有不錯的地方,卻又都少了點什麼。
葉楚瀾興味寡淡地從他們身邊走過去,突然,眼前一亮。
大廳的最盡頭,吧檯旁邊有一個穿著雪白西裝的公關背對著他,狀似在調酒的樣子。可從背影就能看出身姿筆挺。那個人從高腳凳上伸出去的長腿隨意搭在腳蹬上,在一群各色的美男之中只看見背影,就這麼出挑,令葉楚瀾油然生出來要過去將那柔韌腰肢摟在臂中的想法——只要那個人的臉不與他的氣質相差太多。
只是當他真的看見那個“公關”向自己轉過來的一邊側臉,剛剛萌生的想法,就死的乾乾淨淨。
“你弄成這樣做什麼?”
身姿筆挺的“公關”向他翹起唇角微笑著,明白自己被耍了的葉楚瀾沒什麼好氣地在韓雪身邊坐下。
“噓。”韓雪讓調酒壺裡的果汁流下來。“我來S島有一些生意上的事,順便還有別的事。倒是你,堂堂大明星,寂寞到要到夜店花錢解決問題?”
“查賬就查賬,沒事不要到gay店裡,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葉楚瀾很討厭韓雪觸及他的這面隱私。
韓雪還是微笑。“你錯了,這地方最要盯緊,情色場所裡流動多少訊息,把藏著多少私隱,青雨幫百分之三十的命脈都是掌握在這裡……算了,說了你也不懂,也不關心。”
葉楚瀾有一種錯覺,比起小時候來,韓雪更愛笑了,尤其是同自己說話的時候,好像多數時候都帶著笑。他在少年不愛笑的時候漂亮得叫人震驚,如今成了成年人,漂亮的地方沒有少去,卻多了力量的成熟,這些都是葉楚瀾喜歡的。
然而這卻更令葉楚瀾討厭他了。
這些年來韓雪的性格是從何而變化,葉楚瀾並不清楚。但他知道他不再和以前一樣了——總是令他惱恨地,帶一點故意和得意卻又好像完全是無意地,招惹他。這種招惹只是眼神,甚至一句話的尾音,根本抓不到痕跡,但是葉楚瀾怎麼可能沒有反應。
韓雪將混了一點點藍色酒精的果汁推到葉楚瀾面前。
說到去了Temptation的時候葉楚瀾頓了一頓,雖然也知道秦繹大概不會有什麼反應。秦繹的愛情觀,大概還停留在動物的性需要層面,不可能向他解釋什麼忠誠以及排它之類的感情。但是即便秦繹不介懷,葉楚瀾其實也沒有能夠在風情萬種的牛郎森林中做出任何出格的事;他在糾結過後,仍然是個為情人守貞的純情男子;尤其是在被少年時鐘情過又刻下傷痕的物件的調笑過以後。
但是秦繹竟然難得的表現出一點動容。
看著橙色燈光下,秦繹靜默不變的表情,葉楚瀾有一瞬難以剋制地想起了自己所討厭的韓雪的樣子,藏在笑容下的,具有攻擊力的,凜冽的樣貌,竟讓他眼前這個充滿睏倦,變得安靜,毒舌的時候越來越少,總是倒胃口和病怏怏的時候越來越多的人曾經光芒四射的外表上蒙上一層灰。
秦繹發現自己要處理的事情變得越來越多。他先是問:“剛才你說秦非什麼?”
葉楚瀾詳述了今天遇到秦非的經歷,秦繹帶著心事,卻態度自然地說:“那隨他去了。”
他叫Aria來開飯,讓侄子們稍後再去拆葉楚瀾送的玩具。小盆友不知死活地問:“大伯給我們的禮物呢?”天知道秦繹昨天被他們的親爹一通猛操後,惜命是頭等大事,哪有空餘心思扮慈愛長輩。
卻不過情,他急中生智,從手腕上脫下玉鐲子,先放在大的侄子手裡:“這是我們家家傳的XXX,只給長子,你要收好了。”小侄子立馬癟了嘴,他又脫下手指上一枚貓眼石指輪,塞到小盆友手裡,哄他開心。“這個雖然沒那麼老,但是比你哥哥的好看得多。”
把小孩們哄走了,葉楚瀾看了看,握住秦繹的手。“都給他們了,你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秦繹沒有抽回手,奇妙地看著葉楚瀾。
葉楚瀾不想說自己覺得有種在看交代後事的錯覺。他沉默了片刻,說:“我是覺得那手鐲和戒指戴在你手上最好看,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有些奇怪。”
秦繹笑。“你不是送了我很拉風的手錶麼。太多鑽,可能只有參加人婚禮的時候戴一戴。”
葉楚瀾被他說的忍不住笑起來。“不好意思,因為島上店裡只剩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