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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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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文放下他的手,抬頭看他,本來是準備瞪他一眼的,可是在看到韋森眼睛的一瞬間,他的眼神柔軟下來,那雙眼睛如此深情,讓他也只能用同樣的眼神回應。

他伸出手,撫摸他的面孔,接著他湊過去,親吻他的唇。

韋森順從地接受了,那個吻裡沒有任何情慾,僅僅是一種親密的表示,一種對彼此的分享。好一會兒,他們一起倒在地上,韋森把腦袋在他的頸窩上找了個位置放好,就這樣摟著他,一動不動。

「傑,」他聽到用一種甜蜜而飄渺的聲音說,「我覺得……我真幸福……」

塞文張大眼睛看著墨藍色的天空,太陽已經落下,幾絲暗淡的晚霞仍不甘心地殘留在天邊。

「是的。」他說,這裡很美。

謝謝你,讓我分享你的天堂。

「我受不了了!」塞文向來探友的威爾斯叫道,「為什麼他非要吃那麼甜食呢,如果他非要吃那麼多甜食,為什麼死也不肯去看牙醫呢!他難道沒有一點因果的推理能力嗎,甜食,牙醫,這兩項必不可分!他一定要吃甜食就不要拒絕去看牙醫,討厭牙醫就不要吃那麼多甜的!」

這個說話的語氣可一點也不像傑蘭,可是介於韋森一點意見也沒有,塞文也覺得長期這樣壓抑一個人相當痛苦——實際上他幾乎都習慣這個黑髮版本的「傑蘭」了——所以他並沒有做任何的糾正,只是聽著。

「你得理解他的病症,小孩子很難有完整的理智體系,感性體系倒是完整得很,能完全主宰局面。」他說。

塞文揉揉眉心,「這些話可真有點兒傻,要知道我們是在說一個黑社會老大,形容詞該是叱吒風雲、冷酷無情什麼的。他以前都是這種性格嗎?粘巴巴的,說不了兩句話就要撒嬌,要麼就是在人身上蹭啊蹭啊,好像一隻患了面板病的狗……抱歉,我不是故意這麼說你們老大,但他真得很像。這和理論上的黑社會老大不太一樣,我以為會更酷一點。」

「哦,他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威爾斯擺擺手,「以前他正常多了,當然是相對而言的。」他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他是出了名的冷酷無情,處理問題手段鐵腕,對敵人和叛徒……用外面的話說,「殘忍得讓人髮指」!他基本上不說兩句以上的話,總是命令來命令去的,你只要執行,如果多說幾句多半都是刻薄的諷刺,他把屬下當機器和出氣筒!」

塞文挑眉,這聽上去像另一個人。「完全不可想象。」他發表意見。

「我也難以想象他會變成現在這樣,像荒誕劇一樣。以前他對傑說話是這樣的,」他咳嗽一聲,表情變得冷酷傲慢,「「傑,過來」「你知道這次任務的重要性嗎?知道,那你也知道沒完成,就別活著回來見我囉?」」

「他這麼和喜歡的人說話?」塞文提高聲音。

「就是這麼說,他那會兒總想證明自己沒有迷上他,可是傻瓜談戀愛都談得比他好。」威爾斯說,一邊吃甜點,一邊點評老闆和同事的感情生活,他和塞文已經很熟了,「在別墅那段時間……他的語氣倒是溫柔的很,可是說的話卻殘忍一百倍。他總是輕聲慢語地跟傑說,「傑,薇爾死了,我親眼看到的,她死了」之類的。」

「還說些別的什麼?」

威爾斯瞪了他一眼,「還說了一堆下流話,但你甭想讓我重複!見鬼,他從不肯好好和傑說句話,每次要麼死板冰冷,要麼弄得根打仗似的!」

「真難想像,他現在看上去那麼傻……」他完全無法把他和威爾斯說的那個人聯絡起來。他就說嘛,如果這傢伙當年在傑蘭面前能多表現出一點現在這樣的氣質,撒嬌撒賴無所不用其極,多半也不會和那個人鬧得這麼僵。沒有人忍心傷害現在這個樣子的韋森。

「他是毒品注射多了。」威爾斯說。

「醫生怎麼說?他……還有可能恢復嗎?」塞文問。

「哦,醫生說很有可能,」威爾斯笑起來,「其實他現在已經好很多了,以前他連話都說不利索。雖然他仍是固執地叫我邁克爾,我討厭邁克爾!」他沮喪地說。

很可能……會恢復?塞文想,他感到心臟窒了一下,這該是好事,他告訴自己,他已經賺了足夠的錢,已經有一萬多塊了,他不能一輩子留在這裡。

早些離開……也好,免得陷得太深,不是嗎。這不是他的地方。

他點點頭,露出微笑,決定就這麼靜默地等著,韋森的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