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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我沒有生氣。」塞文柔聲說,湊過去親吻他。

韋森很快被他挑起了情慾,可是他仍奮力保持著鎮定,顯然之前的暴行對他的傷害很嚴重——雖然對另一個人也同樣嚴重。「那個,你,你是怕痛嗎?」韋森說,語調不穩,「要,要是你怕痛,我上了你那麼多次,要不這次你在上面好了?」

塞文愣了一下,然後開始嚴肅地考慮著這個可能性。雖然他覺得這樣也滿有趣的,可是他不確定威爾斯會不會殺了他。

關於「我一天一百塊錢僱你是給我老闆上,而不是去上我們老闆的」之類的問題……但他很快把它揮開,現在他不想考慮工作問題,他難得有一次如此有激情,想正常的做一次愛。

他伸手撫摸韋森的頭髮,露出迷人的微笑,「好,我保證不會讓你疼的,我很專業。」

塞文的人生中幾乎從沒有享受過性愛,雖然他做的就是這行當,可是對他來說,這是一項工作。一項讓人沒有激情的疲憊的工作,在和客人上床時,他經常乾的事就是看著天花板發呆,想著這種行為真是無聊。但是能從這種無聊裡賺到錢,是多麼奇怪的事。

這是他第一次瞭解性愛。那種激情,那種狂熱,與那種快感。

可很久以後,當他回憶起「幸福」這個純潔的單詞時,他腦中卻總是浮現那時的景象。韋森琥珀色的眼睛像被陽光照透的蜂蜜,溫暖又甜美,他的叫聲裡痛楚裡同樣夾著甜蜜,那是情慾的味道。他的體內如此的溫暖而且毫無防備,包容著他的侵入,兩個人緊密地結合為一體。

塞文第一次感到那讓人腦袋一片空白的快感,以及幸福。

直到韋森喊出那個名字,他叫,「傑……」

「聽著,韋森,這件事要保密。」塞文說。

「什麼事?」

「關於上下位置的事,要保密,親愛的,你是老大,不能被你的部下知道你被我上了,對嗎?」他嚴肅地說。

「用不著,我愛你,我一點也不介意。我希望所有人都知道我們是一體的……」旁邊的人傻笑。

「不,我介意,我非常介意,你不準說出去!」塞文惡狠狠地命令,韋森有點委屈地看著他,「好吧,親愛的,你希望的話。」他這麼說,黑髮男人長長鬆了口氣,要是被威爾斯知道他上了他老大,非把他大卸八塊,丟到池子裡喂鯊魚去不可。

在塞文賺到一千塊錢的時候,韋森開始工作。

他的神經錯亂在某種意義上來講已經不那麼嚴重了,他可以相當不錯的處理幫中的事,但是對於辨認某人是某人方面還是個無藥可救的智障,還好這並不大影響工作。

威爾斯盡了最大的努力把他拖出臥室,拖離塞文身邊,為後者爭取了相當大部分的人身自由。

「好啦,今天我繼續告訴你一些關於傑蘭的注意事項,好嗎?」威爾斯說,語氣像個老師,「德安先生的智商我看還是有救的,這就更需要你的專業了。昨天他還在跟我說,為什麼傑的話多了一半呢。」

「我已經儘量減少說話了,」塞文抱怨道,「你以為整天說英語是件輕鬆事兒嗎?」——傑蘭,是的,傑蘭,他得記得自己現在是傑蘭。他不該混淆,他只是一個打工者,不該沒有職業道德的和僱主上了幾次床就神魂顛倒。

「可還是太多了,」威爾斯說,「聽我說,冒充傑蘭很簡單,他的口頭禪是「是的」。」

「哦,真簡潔,」塞文毫無熱情地說,「我喜歡這個口頭禪。」

「或「不」。」威爾斯繼續說,「傑這個人很隨和,不固執,大部分情況下有什麼任務或和他說些什麼你的怨言,他只是說「是的」,從不爭論。但如果觸及到原則,可就沒那麼好說話了,記得,你絕不會長篇大論的爭論,和別人動手,你只說,「不」。」

他認真地看著他,「每次你和德安先生有爭吵時,他的做法你不同意時,你絕不會衝他大喊大叫,你只是站在那裡,當他說什麼時,你說「不」。不爭論,不生氣,只是表示你的立場。當他實在不可理喻時,你會轉身離開,但絕不退讓。這種情況下他大部分會氣得發抖,大吼大叫說你不像話,然後也許一分鐘,也許一天,反正他會去找你道歉的。」

這個老大當得可真慘,塞文想,他怎麼當的老大,這麼沒用。

「還有,傑不說髒話。我曾聽你說過,你的髒話發音倒是標準,但以後記住,無論發生什麼,絕對不要說髒話。」威爾斯說。

「你說他是傭兵?」塞文說,覺得自己在演一個文藝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