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像被施了魔法一樣踉踉蹌蹌地向他走過來,像是喝醉了酒,眼中卻閃耀著不可置信的光芒。
「先生,我們找到了——」黑髮男人說,被稱作「先生」的人一把把他推開,好像他擋到了他最鍾愛的電視節目,他衝到塞文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手裡包著那個白金墜子。
「傑蘭,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你還在生我的氣嗎?對不起,跟我回家好嗎?」他的語氣如此輕柔,像在和一個嬰兒交談,眼神那麼深情又脆弱,塞文從沒被這麼深情的眼神看過。
他結結巴巴地想辯解,「先生,你看,你認錯人了……」
「先生,」被叫做邁克爾的人有禮地俯下身,向做求婚狀半跪在地上的男人說,「他不是雷森先生,您認錯人了……」
「夠了!」男人一揮手,這個動作中可以看出一些老大的風範,「我受夠你們的胡扯八道了,你們總說這個不是、那個不是,是把我當白痴嗎!」他轉過頭,深情地凝視塞文,「他是傑蘭,我知道,我怎麼會認錯呢。」他伸手撫摸他的臉頰,塞文感到每一根頭髮都豎立了起來。「我怎麼會認錯我的傑呢,對嗎?」
他微笑,笑得塞文毛骨悚然。
他求助地看著他背後的幾個人,這個人的神經顯然不正常。
可是他的部下們好像集體瞎了一樣,對這一幕視而不見,塞文一動也不敢動,任那個神經病和他綿綿說著情話,一邊緊盯著他身後的幾人,看他們小聲用英語說著話,等著他們商量出一個結果來。
過了幾分鐘,叫做邁克爾的男人走過來,和剛才一樣有禮地彎下身,「德安先生,這裡看起來這麼亂,有什麼話不能回去說呢。」他說,「您和……呃,雷森先生先上車吧。」
叫德安的那位先生點點頭,深情地看著塞文,「我們先回家好不好,傑,我準備了禮物給你。」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