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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叫德安的那位先生點點頭,深情地看著塞文,「我們先回家好不好,傑,我準備了禮物給你。」

「等一下,你們——」塞文叫道,他可不是什麼見鬼的雷森先生,為什麼他要跟這個神經病一起走啊!

那位黑社會老大毫不客氣地拖著他向車子走去,他停下反抗,因為邁克爾的槍正抵在他的後背上。

「你們想幹嘛!」他呻吟,他只是一個窮光蛋,沒有絲毫利用價值,他都答應把墜子給他們了,這些人還拖著他到底想幹嘛。

「先跟我們回去,哄哄老大。」邁克爾輕聲而簡短地說,「他精神不太正常。」

塞文瞪著他,然後被強行塞進了車裡。

他精神不太正常,哦,當然,看出來了,他的精神嚴重地不正常,整個行程中,這個人一直在拉著他的手情話綿綿,而塞文也從他的長談中聽出了一點眉目。

這個男人的全名是韋森·德安,是美國某地的黑社會老大,他愛上了一個叫傑蘭·雷森的部下——很可能就是那天自己碰到的金髮殺手,可是後者對他一點意思也沒有,他結了婚,很愛他的妻子,這位老大求愛心切,幹出了一大堆蠢事,並最終導致他可憐的忍無可忍的部下大開殺戒並逃離了他。

「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我第一次見你時的事?」旁邊的人深情地問,他好像這麼說上一天都不會煩。塞文看著窗外的風景,忖思著自己會被帶到哪裡,德安先生毫不介意地繼續他情深似海的獨角戲。

「不,不是你記得的那次,那次是你把刀子放在我的脖子上,說‘德安先生,我們需要好好談談’那次吧,不是那次。」他笑起來,塞文覺得這個人可能有些被虐傾向。

「你總是很奇怪我為什麼老找你麻煩,其實之前我就見過你,是在傭兵訓練營那次,我混進去查一個叛徒,他以為躲到訓練營就安全了。」他幸福地笑著,像小孩子手裡甜甜的糖果,單純得摻不進一點不違和,「哦,你認不出我,我當時染了頭髮,帶了隱形眼鏡,怕他認出來。你是教官,我記得第一次看見你時,你從營地裡破舊的帳篷走出來,穿著迷彩服,手裡拿著槍,金髮燦爛得簡直殘酷,因為打那會兒我的眼睛就離不開你了!我一直覺得那裡又破又簡陋,可是你往那裡一站,所有的風景好像都有了意義……」

他又傻笑起來,「我當時被你操練得好慘啊,我打不過你,卻總是喜歡和你對打,因為我想觸碰你,每次碰到你的心都跳得那麼快。可是你的性格卻總是那麼溫和,好像什麼也惹不惱你,和那裡一點也不想稱。我有一次問你為什麼會幹這個,你淡淡地說,「混口飯吃唄」,其實我當時是想知道你的要價,但就算有什麼別的重大理由也沒關係,我發誓有一天一定要把你弄到手。

「知道嗎,訓練營裡那幾個傢伙都是我殺的,因為我不喜歡他們看你的眼神,好像要把你吞了……」

他滔滔不絕地講著,塞文皺眉,在他看來這更像某個黑幫片的場景,介於兩個人都長得很帥,也許還能歸為偶像劇,可是他一點也無法適應成為其中一方和這個男人演對手戲。

他的手裡仍攥著那個墜子,因為他一直沒有放開的機會,韋森的手始終緊緊抓著他的手。

車子長驅直入地開到市中心,在一間最為豪華的酒店前停了車——這裡只住得起冤大頭的外國人——他們把他拖出來,塞進酒店裡。

塞文的打扮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因為他無論怎麼看都和這裡不相稱,像有人在雪白的大理石牆上踢了一腳一樣,刺目又難看。但他身邊那個深情男人和保鏢看上去很不好惹,所以並沒有被好奇地圍觀。

塞文努力忍住自己四處觀賞的衝動,他被大廳人的目光盯得很不舒服,還好他們很快進了電梯,來到貴賓房,這裡的環境清幽,逃脫了被當成猴子的處境。

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踩上去一點聲音也沒有,當韋森拖著他進臥室的時候,塞文一看就看到那擺在中間的大床,他忖思著需不需要和他上床,這聽上去並不算太糟,他看上去很闊綽。但塞文並不太想那樣,雖然這世界上總有些人得不到所愛而到處找東西代替,可是他認識傑蘭,並且頗喜歡他,他不想冒充那個人。

可是韋森並沒有要求床上服務,他只是把塞文按在沙發上,繼續向他訴說相思之情,他的話前言不對後語,思維有嚴重的混亂,中間加雜著大量的道歉。直到折騰到第三個小時,他才算疲倦地睡去,睡前仍緊拉著塞文的手,死活不肯鬆開,後者擺出奇怪的姿勢,好一會兒才確定他睡著了。

他們部下們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