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養蠶人。
我是以陳峰的口氣陳述。這也是尊重別人,無論是生者,還是死者。
他叫羅天。是南漂一族。
他們的邂逅,是在陳峰剛畢業不久,也就是27歲。果然天才,27歲博士畢業。那時候的陳峰初涉到社會,比我還傻。居然混到不能果腹的境地,真是少有的天才。同時也說明,學歷這個東西,也
不是能當飯吃的。
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羅天像天使一樣出現在他的世界裡。果然很老套。那些個落魄公子的際遇,和這個類似的多的能動筐裝。但相同的情節發生在不同人的身上就會有不同的意義。
所以,就不要輕易的否定別人的世界,認為任何東西都是不值一哂的。
各位看客,會講,你這個人講不講道德,好也是你,不好也是你。紅臉白臉都讓你一人唱了。廢話,這是我的故事,怎麼能讓別人唱主角。讓你們,也包括別人,越俎代庖。
只是,我不明白,我自導自演了一出悲劇,為的是哪般?
從開始到現在,只是我一個人,對月長噓,臨風灑淚,顧影自憐,一個人分飾多角,從頭到尾入戲,出戏的只有我一個。
一切都是獨角戲。
縱使,我彈奏的是鳳求凰,又有誰,願意當壚沽酒;縱使我伴隨的霓裳羽衣曲翩然起舞,又有誰會為我起身拍手合拍子。
沒有。有的只是孔雀開屏,自作多情。
可是,羅天是個隱君子。
這個就足以說明,他是不會長命的。
陳峰的崩潰之是時間的問題。
但他們卻有一段神仙伴侶的日子。不是那種你耕田來,我織布;或者,我耕田來,你織布,這沒有多大區別,沒有什麼值得糾纏的。
是什麼?你清楚,我也清楚。按說,同行相輕,那是文壇才有的東西。正所為,佔個山就想稱王,打家劫舍;圈個地,就是個幫,劃地為牢,不希奇。
同是天涯淪落人,都混到這個境地,還有什麼好爭的。同是魚缸中的金魚,卻為了食爭的頭頗血流。那養金魚的人能不樂嗎?要不養你幹什麼的。
我覺得應該拍拍自己的腦袋,是不是已經混沌了。是,就不要勉強自己,我一直強調自己是清醒的。
可文字,是不會欺騙自己的。已經亂碼了。
呵呵,是愛情嗎?對於情感的解釋,尤其當我們無法作出準確的解釋時候,我們總是拉愛情墊背。
它是最無辜的。
我們可以給不同的汽車做出各式的命名,甚至對於不同牌子的香菸,我們都會有個具體的名稱,然而對於我們豐富的情感世界,我們只有一個字,那就是………………愛。
我給自己點了根菸。
這樣就會慢慢的安靜下來。
事情就是這麼有條不紊的發展,既不驚心動魄,也不是乾燥無味。
他們的生活就是,泉眼無聲細細流,樹陰照水愛晴柔。倒也是怡然自得。
平靜的小水潭,水面看似平靜,其實裡面卻有旋渦。如果你把一個小木塊扔進去,前5秒什麼都沒有,5秒後,木塊就渾身顫抖的,沒有掙扎的,在一瞬間消失了,沒有任何徵兆的進入了地獄。
這是我親眼所見。
一切,就在那瞬間。瞬間不是說明快,而是說明,殘忍。而不是絢麗的那些個什麼。
愛就這樣流傳了,恨就這樣產生了。
我不知道,羅天具體是怎麼死的。陳峰,沒說。
到這裡,我想大概是個什麼事情,基本就是這麼著了。
我不善於描寫,悲慘。如果誰想看,去看悲慘世界,雨果的。
我所想的,難道這個世界還不夠悲慘嗎?
顯然我的記憶體太低,CPU也有問題。我應接不暇。衝擊的我左搖右晃,靈魂被擊出了身體。
我揮手,讓陳峰停下,讓我喘息一下。我就害怕,自己沒機會喘下口氣了。
問題的關鍵,不在於故事。而在於,他們所從事的事業。這個是最要命的。
所以,我決定,先什麼事情都不管。要有,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氣質。都他媽的麻木了。
我跟陳峰說,我們先做飯吃好嗎?在他確定,我是要做飯,而不是做愛時候;他是搞不懂,我究竟在搞什麼。因為很簡單,我什麼都不想搞,只是很餓。就這麼簡單。
不是要化悲憤為食量嗎?
好,吃。他說,我去買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