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菸的刺激,讓我暫時回過神。我用顫抖的手把香菸從顫抖的唇上拿下來,渾身都在顫抖。蹭的一下,我又躥了起來。
但是他一把摁住了我。給我坐好,出息。
說完,又笑著撫摩了一下我的頭。
怕什麼啊。有哥在。
如果平常我聽到這句話,我心裡到有些暖和,無論真話也好,假話也好。可是,我今天聽到這句話,腦子裡不斷的閃過無數電影裡的畫面。
通常這些畫面是這樣的:
那些人,勾肩搭背,親密無間,口中說,我們是兄弟。但結局通常是,其中的一個都活不過5分鐘。
就算要槍斃,哥也會替你擋子彈的,讓子彈先從我的身體穿過,在從你的身體穿過,這樣你就不會疼了,也看不見血了。恩,我們既然生不能在一起,那就死同穴,也是好的。說完,他仰頭吐了
一個菸圈,呆呆的望著天花板。
真是驚人的相似。
可我感覺他這句話不是對我說的,似乎對另外一個人。
你一定疑惑,我不就是個骨科的大夫嗎?會有那麼大的神通。我今天就告訴你,我是化學博士,我今年33,而不是29歲。至於骨科,那只是我的副業,業餘的時候隨便看看,所有的人就都稱我為
天才,這個世界真他媽的愚蠢。如果我把我的研究成果公佈,那世界是不是要把天才重新定義。
難道你就不害怕。
害怕?如果不能流芳百世,那就遺臭萬年好了。我害怕,怎麼會不害怕,我害怕我不能好死。
我第一次,看他的表情這麼可怕,也是離的最近,無論是他的人還是他的心。
只是,心中卻有了個猙獰的形象。
所以,你就,所以你就拿我試藥了。
呵呵,你仔細想想,我也是通知過你,當初,我要讓你長生不死的來著,那時你還讓我加緊研究的,怎麼今天就。
我一時間啞口無言。
可我實在是意想不到他會走上這個極端。
那麼就是說,你和雷揚是一夥的。
他沒有正眼看我,也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可是,你們知道不知道,這是禍害蒼生,貽害人間的事情啊。就算你們得逞,也會遭到天譴。
天譴?恐怕,他要譴責的人太多,還輪不上我吧。當我求告無門的時候,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愛的死去,那時候它怎麼不結果了我。你告訴我。
我被他搖晃的就像風暴中的小船,無所適從,也無所依靠。
因為我根本就無法回答他。
我明白,什麼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時候給人所帶來的絕望和人的理性的扭曲以及摧殘。
他居然哭了,他抱著我。
你知道嗎,我就這樣的抱著他,他就這樣的在我懷中,痛苦的流著淚水,閉上了眼睛。而我只有,眼睜睜的,他媽的眼睜睜的啊,你知道什麼叫眼睜睜的嗎?我不是瞎子。看著他痛苦的樣子,我
不能替代他。。。。。。。,他只是需要一點那個東西啊,只是一點而已。我答應他,我會讓他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的,可他已經等不及了。所以我恨我自己。
我已經大概能把這些斷斷續續的,殘缺的片段,完整的聯想成一個故事。
我想的是沒有錯的,陳峰的心裡一直裝著另外一個人。
又是一個故事。為什麼不幸的人總又那麼多的故事。
只是字字血淚,見者傷心,聞者流淚。
這個世界的事情,很多看似扯淡,卻有真實的存在著。
我並沒有示意陳峰,可以開始故事了。可是故事依舊從他的口中開始了。
我宣告,我喜歡看故事,卻不喜歡聽故事。這樣通常很辛苦。
文字所表達出來的,都會比現實的經歷容易的多。
如果這個時候,我還因為他在愛另外一個人,而心裡不快活,這樣顯的我很無聊。
但我就真的不在意嗎?將心比心,我算做了什麼,一個影子,還就是在他人思念無法企及的時候的一個簡單的發洩工具。
我無法做到不貲翥比較。
我應該擁有男人的胸襟,但我也只是個普通人,同樣擁有七情六慾,愛恨情仇。
可我必須聽陳峰講故事。
我想一切從簡,任誰,也不會有這麼高風亮節,纏綿悱惻,情深意濃,的,為別人做嫁衣。
遍身羅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