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張天使面孔的美麗青年,絕對是個風流又下流的家夥,雖然不至於做出什麼逼良為娼的事情,但始亂終棄卻是他的拿手好戲。
不到半年的時間,他招惹了七八個女人,且環肥燕瘦型別都不相同,可見他對女人的欣賞範圍有多廣泛。
這種濫交造成的結果就是,沒有參與祁山海黑道事務的祁奐晨甚少接到黑道威脅,反而經常遭到良家婦女的圍追堵截。
而這個時候,司俊便得化身為保鏢,為祁奐晨擋去高跟鞋化妝包尖指甲的襲擊。
“祁奐晨,你這個大混蛋,你騙我,你明明說喜歡我的!”
漂亮的女人哭得梨花帶雨,想去抓祁奐晨卻被高大的司俊擋住,氣急了掄起皮包狠狠的抽打司俊的胸口。
這女人是個會計師事務所的負責人,三十多歲還未婚,是個重事業不重家庭的女強人。兩個月前回母校做演講,祁奐晨偽裝成單純小白兔,打著為明年的實習找單位的名號接近她,然後又一臉仰慕的深情表白,終於把人騙到了手,可是上床後沒幾天就和人家的女秘書勾搭上了,被女強人抓了個現行。
從情感上,司俊是絕對站在女人一邊的,若是換做他的姐妹親人被這樣欺負,他恐怕把對方閹了浸豬籠的事都做得出來。但現在欺負人的是他的“兄弟”,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女人盡情的發洩下憤怒,所以儘管被皮包的金屬扣抽得肉疼,也咬牙停著,連擋都沒擋。
女人打累了,妝也哭花了,惡狠狠的看著躲在司俊背後,還一臉看戲表情的祁奐晨。
“你會遭報應的!”然後目光調轉到司俊身上,怨恨變成了怒氣:“還有你這個助紂為虐的烏龜王八蛋,也一樣沒有好下場!”
罵完又左右開弓的賞了司俊兩個帶回響的耳光,踩著高跟鞋氣勢洶洶的走了。
司俊輕輕的嘆了口氣,轉身,卻見罪魁禍首祁奐晨靠著車門,笑得沒心沒肺。
“女人還真是可愛的動物啊!”他這樣說著,卻毫不手軟的傷害著女人們。
司俊不覺得祁奐晨是個冷酷無情的人,事實上他對每個女人都很溫柔體貼,似乎直到分手,他還是很喜歡這些女人的。只是這微不足道的喜歡,完全不足以延緩他追求下一段刺激的肉體關係的腳步。
祁奐晨笑夠本了,揉了揉眼角,看了司俊一眼又笑起來:“你的臉好像貓一樣,長了三條鬍子。”
司俊偏頭往後視鏡裡看一看,也忍不住笑起來。不知是首飾還是指甲,在他左右臉頰各劃了三道血痕,傷得不重,只是看起來很滑稽,與其說像貓,不如說像浣熊。
祁奐晨捂著肚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你怎麼不躲,不是去學近身搏擊了嗎?結果連女人都對付不了?”
司俊摸了摸臉,嘀咕:“我躲了就打到你了。”
這話有賣乖的嫌疑,但也是實話。他和女人無仇無怨,女人打他,也就是扇幾巴掌的事情,不疼不癢,打祁奐晨的話搞不好就是揪頭髮撓臉踢下體三管齊下了。而祁奐晨細皮嫩肉的看起來就很不禁打,又不是什麼心胸開闊的人,若是真受了傷,事情恐怕會鬧大。
真鬧大了還不是要他善後……秉持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則犧牲一下小我,司俊覺得還是很值得的。
但祁奐晨顯然不會想到那麼深的層面上去,他只覺得司俊這話說得真誠無比,聽在他耳朵裡像是喝了一口蜂蜜一樣甜在心裡,不由得站直身體,抬起手臂拍了拍司俊的肩膀,雖然還是笑,神情卻正經了不少。
“乖弟弟……”
上車翻出個藥箱,祁奐晨向司俊招了招手。
“我沒事,一會兒消腫就好了。”
“過來!”
司俊只得坐過去,伸手要接藥棉,卻被祁奐晨打掉。他一手託著司俊的下巴,一手拿著沾了雙氧水的棉籤,在他傷痕處輕輕擦拭著,認真的神情和前幾天幫Ares清理踩到碎玻璃的腳掌時一模一樣。
本來沒什麼感覺的臉頰,被藥水一擦,反而火辣辣的疼,司俊照鏡子一看,臉頰腫得更厲害了,頓時覺得祁奐晨突發的關愛有很大的惡作劇嫌疑。
果然,祁奐晨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又長又翹的睫毛一抖一抖的,目測至少能放兩根棉花棒。
司俊心底嘆了口氣,正要開車,祁奐晨一句話嚇得他車鑰匙都捅歪了。
“上衣脫了。”
“啊?”
祁奐晨伸手去拉他的衣服,司俊下意識的擋了一下,惹得對方沈下臉:“我只是想看看你胸口有沒有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