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微薄浮光。
好像夢之初醒,將明未明。
他跟江寧和好了,他那些賭咒,發誓,成了自已都不好意思回想的笑話。
但是,他跟江寧,又擁有彼此了,林安東說過,他們倆分不了手,但應該給江寧些教訓,讓他知道什麼是不能觸碰的底線,現在這樣,算不算教訓了?他不清楚,但是,江寧為他憔悴成這樣,這不是能裝得出來的。
昨晚江寧摟著他睡覺,後來江寧睡著了,他悄悄從他胳膊上挪開,一百二三十斤的大小夥子,江寧的胳膊一會就得壓麻的回過不血來,躺在他身邊,輕輕握住江寧的手,吻他的嘴唇,怎麼會愛一個人,愛到這樣不可自拔?
後來他也終於睡著了,再醒來時,江寧從背後抱住他,身體的每一個線條都契合著,腿彎在江寧膝間,背抵在他胸口。
能感受到江寧一下下的心跳,那麼熟悉,又像隔了那麼久。
從他懷換裡小心翼翼的轉過身,江寧的睫毛闔著,他環住江寧的腰身,臉頰貼在他肩膀上,這個動作,可能有些娘氣,但不重要了,他問過林安東,你怎麼願意做零的,林安東很詫異,他說,愛一個人,上下有什麼可爭的?
或者,真的,愛一個人到極致,付得出那分□,也容得下那個碩大。
忽然感覺江寧攬在他腰間的手收緊了,叢奕從他懷中抬起眼眸,不知道什麼時候,江寧已經睜開眼睛,目光落他面容上。
兩個人在微弱的晨光中彼此凝視著,身體先於感情失控,感覺得到江寧抵在他腹間的滾燙和堅硬如石。
叢奕是個正常的男孩,過去一個月,他連自瀆都沒有,此時此刻,身體上喧囂的要破解禁錮,那是享受過無上歡愉的的慾望與渴求。
他想要江寧,想插入他,佔有他,想在他身體最深處烙下屬於自已的印跡。
但江寧猝不及防的翻身壓住他,□抵在腿間,江寧突然咬住他的嘴唇,“我想要你,快想瘋了,給我。”
不是這樣的,叢奕想過的不是如此,他想讓江寧瘋狂,而不是被他全面掠奪。
江寧的動作沒有一秒遲疑,內褲被褪下來,兩個人的劍拔弩張抵在一起,江寧握住兩個人研磨,叢奕終於無法抑制的呻吟出聲。
不重要,付出或者索取,都是他們兩個人,愛與被愛,也是彼此。
叢奕放鬆身體,只在江寧耳邊低語,“你病還沒好。”
“你才是治我的藥”,江寧的手指沒有預兆的突然探入,按在那一點,熱烈的按壓,叢奕被他撩撥的心魂出竅。
只有身體微顫著,環住江寧肩膀,希望歡娛來的更激烈,更瘋狂,他已經陷落在江寧所有的一切,萬劫不復。
呻吟越來越急促,冰涼的潤滑液沒有淋在他身上,而是握在江寧掌心裡,隨著動作一下下□,一股股被送到慾望最深處。
水與火的交融,江寧的熱烈,他的承受,卻是如此心甘情願。
終於撤出手指,腿被分的大開,江寧跪在他腿間,“要我進來嗎?”江寧俯下身,纏綿的蠱惑他。
叢奕臉上是□的潮紅,不要你進來,我要你坐上來,可是,現在的江寧,憔悴未愈,他捨不得,那麼愛他,他怎麼能捨得?
碩大一分分向裡挺進,叢奕鉗住他的手臂,痛楚只是一方面,與痛楚隨之而來,是那麼清晰的,盤旋上升的快感和□。
把自已徹交付出去,如果是江寧,只要是江寧,他愛的,無怨無悔。
57
(五十七)
不知道是他那杯涼糖水,還是這番激烈酣暢的折騰,反正,江寧汗如雨下,他也累的脫力一樣,後來換成背入的姿勢,手腕先是撐著,最後實在受不了江寧的狂野,被他直接壓在床上,做的死去活來,下床時,腿已經打顫的像踩不到實地。
要不是體溫計顯示38度,他真懷疑江寧的病是裝出來的,生著病還跟野獸似的?那要是沒病得什麼樣!不帶把一個月的量攢一起一晚上做到精盡人亡的。
手扶著腰,這腰都不像自己的了,江寧忽然從後面握著他肩膀,叢奕一轉身,江寧已經彎下腰去,攬住膝彎,一下子把他攔腰抱起來。
勒了個去啊,標準的公主抱,讓他情何以堪,但江寧抱的很緊,也很穩,叢奕在他懷裡瞪著他,江寧笑著說,“你現在這個樣子,瞪人都瞪的風情萬種。”
叢奕一下轉過頭,看著衛生間鏡子裡的自己,臉頰緋紅,眼波如水,嘴唇因為微腫更顯的豐潤,被江寧抱在懷裡,兩個月沒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