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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不忘啊?”楊哲脫口而出,欣喜道,“算你眼光不錯,哥也還一直惦記著呢。”

楊哲本來最不願意聽到的答案就是任昊怕自己找不到工作才這樣曲線救國,沒想到正好相反,竟然是因為相信自己,那些因為任昊欺騙自己而殘留在心裡的怨念也瞬間煙消雲散了去。

任昊見他喜笑顏開,也跟著勾了勾嘴角,“聽史峰說你上手挺快,說不準這個專案就是你主責了。”

從任昊嘴裡聽自己老大的評價,楊哲覺得怪怪的,一屁股坐沙發上,“還是不能接受自己跟公司大老闆同居的事實啊。”想起任昊之前把公司貶的一文不值,又回過頭看任昊,“你當時一個勁兒的貶低自己公司啥感覺啊?”

突然意識到任昊那時候恐怕是用心良苦,怕自己是一時心血來潮去找工作,甚至不惜把自己一手創辦起來的公司說的一文不值,只是為能夠讓自己看清楚心裡的真實想法。

當時他之所以沒有說清楚,恐怕就是擔心說出來後自己抹不下面子不肯去吧。

想到自己有這樣一個推心置腹、處處為自己打算的朋友,楊哲心裡暖暖的,甚至對自己那點旖旎的心思不齒起來,彷彿那絲喜歡玷汙了這最為神聖的友情一樣。

“沒啥感覺,”任昊用手撓著楊哲的耳朵,“真不去睡覺麼?自己一個人幹躺著睡不著。”

楊哲正被大腦裡的高舉著道德與情感大旗的小人折磨的心裡都是負罪感,聞言也不好意思拒絕,從沙發上跳起來,把筆記本關了,“你先把藥吃了,我去洗個澡。”

楊哲洗完澡的時候,任昊已經躺床上,藥效發作正迷糊發睏。

“洗完了?”任昊的聲音帶著點兒快要睡著了的沙啞。

“恩,”輕手輕腳的走過來,楊哲鑽進被窩裡,“趕緊睡吧,我把鬧鐘給你關了吧,明天我下樓去買早餐。”胳膊一身,跨過任昊去拿他那邊床頭櫃的鬧鐘。

任昊恩了一聲,看著他睡袍大開的胸口露在上方,趕緊閉上眼睛。

楊哲把鬧鈴時間往後調了半個小時,放在自己床邊,再去看任昊已經睡著了。

“什麼藥啊,這麼快就睡著了。”楊哲小聲嘀咕了一下,見任昊一動也不動,確信他是真睡著了。

正是下半月的時候,兩人又睡得早,月亮還沒完全升起來,黑暗中楊哲看不清任昊的臉,俯下身湊到離任昊不足一米的高度,仔細打量著。

任昊長得特別清秀好看,尤其是閉上眼斂去眼睛裡雖然帶著笑但仍顯冷漠的眼神後,像一幅沁人心脾的山水畫。

楊哲用手撐著身體,就這樣近乎貪婪的看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慢慢的溢位來,在黑暗裡不斷的膨脹。

以前,楊哲一直以為看別人睡覺是件既無聊又可怕的事情,只有神經不正常的人才能幹得出,可是,這會兒他竟然全神貫注的就這麼看著任昊,只覺得怎麼看都看不夠,恨不得揉碎了放在心裡。

這種如同情竇初開,不肯讓別人看見、揣在心裡獨自享受著心事的感覺,楊哲從不曾有過,本以為這是小女孩兒才有的心思,現在才明白,只是沒遇到那個人而已。

月亮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了上來,月光斜斜的灑了一地,任昊的臉正好落在月光裡,泛著象牙般的白色光澤。

挺直的鼻樑,緊閉的薄唇,楊哲想起以前寢室的人開玩笑說,任昊長了一張桃花氾濫的薄情臉。

可他對自己,卻偏偏那樣真摯誠懇、滿腔熱情。

何其有幸。

任昊的嘴唇有點幹,沒有白天看起來的光澤,鬼使神差的,楊哲的手指覆上了任昊的下唇,一點一點的描摹著。

真的很乾啊。

撐著身體的胳膊突然發酸,軟了一軟,離任昊本就極近的臉險些砸下去,楊哲膽戰心驚的趕緊坐直身體。

可是嘴唇仍舊是蹭到了任昊的臉頰上,輕輕的,仿若蜻蜓偶一點水、蝴蝶猛一蕩花,波紋尚未漾開,花蕊來不及震動,就已離去。

任昊的臉有點冰涼,楊哲摸著自己的嘴唇想,撫過他嘴唇的手指再放在自己的唇上,算不是親吻?

頭腦一熱,一股突來的難以抑制的衝動促使著楊哲俯下身,對著任昊的唇輕輕的點了一下,填滿了內心、無處流淌的情愫仿若終於找到了出口,藉著一個嘴唇壓著嘴唇的吻,點燃了苦苦壓抑的慾望。

躍躍欲試的舌頭探了出來,在任昊的唇上試探般的掃了一下快速的收回去後,才慢慢的伸出來,對待世界上最喜愛最稀有的珍寶一樣,一點一點的舔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