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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著馬克的那句話:“我厭了!” “我厭了!” “我厭了!” “我厭了!”

他真得厭了。

他最後還是厭了。

我真的得不到幸福,林子言說得沒錯。

我不可以幸福。

我沒有權利幸福。

是該醒了。

我奔出了大廳,一口氣奔下了山,一頭衝進了山前的公路。

“小心!”女人的尖叫聲

“呲——”又是和當年一樣的汽車的嚎叫聲。

我不知所措地看著撲倒在我身上的那個女人,她的手還有頭都在流血,好多的血,不遠處是一道觸目驚心的剎車印,是她,是這個女人救了我。

“小姐,小姐,你怎麼樣了?”我抱起了她的頭拼命地叫道。

“不——不要緊,我我沒事!”那個女人搖了搖頭試圖坐起身來。額前的頭髮落到了兩旁,她的臉露了出來。

“你是露絲!你是馬克的姐姐!你怎麼樣,你不會有事的,我這就叫救護車!”救我的竟然是馬克的姐姐,她的樣子看起來很不好,手機呢,我的手機呢,這麼關鍵的時候我的手機到哪裡去了?

“我的——手袋裡有面有——手機!”露絲氣息孱弱地說道。

我慌忙地拿過她的手袋,手忙腳亂地一陣亂翻,終於找到了手機,手袋裡的一些東西也被帶了出來掉在了地上。

我忙著打電話,一時也顧不上它們。

“就是這裡啦,你們快一點!快!”我關上了手機內疚地衝斜靠在路牌旁的露絲看了一眼,蹲下身幫她把掉出來的東西一樣樣撿了起來。

當手指觸到了一個陳舊的火柴盒時,我的動作停止了。

那是一箇舊的已經有些發黃了的普通的火柴盒,絕對沒有什麼價值,但是明顯被儲存的很好,正面印著“心意吧歡迎您的光臨”,而反面是一行娟秀的女子的筆跡:“July

9;1991”。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這是我一直以來都避免去想到的一個地方和時間。

同時我感到了露絲的視線停留在了我的身上,我立時轉過頭看著她,露絲卻又低下了頭,迴避了我的目光。

這時救護車來了。

我同她一起登上了救護車。

刺鼻的消毒藥水瀰漫在這個小小的車廂裡,我眼也不眨地盯著隨車的護士的一舉一動,只見她熟練地替露絲包紮傷口,銳利的醫用剪刀一刀便剪開了被血糊在了胸口的上衣,一朵封存在我心底整整十年的血紅色的玫瑰赫然出現在我眼前。

我的視線也彷彿蒙上了一層血紅色,鼻尖的消毒水味道慢慢地淡去了。

“病人額頭上的傷口很小,沒有大礙,但是我們在為她做腦掃描的時候發現她的腦中有一個直徑約三英寸的陰影。”

“醫生,這這是什麼意思?”

“嘸,就是說病人生了腦癌,而且是末期的,最多還有幾個月的生命,抱歉,我想我們恐怕幫不了她了。”

病床上露絲仍是昏迷不醒,十五分鐘前她醒過一次,在再次昏迷前的那點時間裡費力地告訴我只許通知她的好友。

現在坐在床邊,我雙手抱著頭沉思著。

很小心地不去想到那朵開在記憶中血紅色的玫瑰,我現在只有一個念頭:為什麼會這樣?老天為什麼要讓這樣一個善良美麗的女人受那麼多的苦?

病房裡靜悄悄的,窗外最後一絲光線也消失了。

“史全!”一隻溫暖的手落在了我的肩頭,同樣溫暖的聲音把我從混沌中喚醒。

“學姐!”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身影,但是往日優雅的眉頭今天卻籠罩著一片揮之不去的愁雲。

“史全,你不要胡思亂想了,有些事情在我們都不知情的情況下發生了,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全然沒有辦法把他們抹去,關鍵是如何補救!”學姐側坐在床沿悲傷地看著我。

“學姐,學姐,我我現在心亂如麻,我、她、馬克、安迪,我和她……”千頭萬緒一時湧上心頭,我激動地緊緊握住學姐的手腕想要從她身上找到答案。

“十年前,有一個剛從痛苦的婚姻中解脫出來的女人獨自環遊世界,希望能夠重新找到生活的希望,她旅行的第一站就是她母親的祖國,一個古老的東方國家,一次偶然的機會她在一個小酒吧了邂逅了一個少年,這個少年當時喝了很多酒,不省人事,就倒在了她的身邊,這與她本毫不相干,但是她在這個失落的青年身上看到了自己弟弟的影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