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我他、媽最討厭女人了,這個你還是留著自己享用吧。”說完“啪”地一下扔給周玉塘,可是很不巧,就在雙方不到一米的距離莫錦年把它扔到了周玉塘胸口上。
周玉塘瞟了眼自己黑色體恤衫上的白色奶油印,緊握的拳頭捏得“咯嚓咯嚓”的響,莫錦年看著他額頭上的青筋一根根地直往上竄,硬是從咬得死緊的牙梆子裡擠出一句話來:“老子現在心情超不爽的,不想死就趕緊地給我滾,最好永遠別出現在我面前,否則見一次打一次。”
莫錦年瞪大眼睛盯著他,眼裡盡是無盡的詫異與熊熊怒火,他指著周玉塘的鼻子連叫三聲“好……好……好……”接著說到:“周玉塘你給我記著,誰再理你誰就是龜孫子。”說完繞過周玉塘大步走開。
沒走多遠,可能也就十來米吧。莫錦年突然蹲了下去,把頭埋進肚子裡肩膀還直顫抖著。周玉塘原地觀察了他一會見他沒動,有些急了。走到他身邊推了推,沒反應。過了幾秒幾推了推還是沒反應。皺起眉頭,周玉塘有些心焦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誒你沒事吧。我給你道歉行了吧你別了。嗯……剛才是我的不對,我話就得太重了。要不我給你重新買一個冰激淋好了,真的你別哭了。”
莫錦年緩緩地抬起頭來,蒼白的小臉上掛著幾行晶瑩的汗珠子,殷紅的下嘴唇一排血淋淋的牙齒印,怨的眼神猶同剛從地獄裡爬出來的女鬼,用他那還處在變聲期的嗓子低沉又沙啞地說到:“誰哭了,誰要吃你的爛冰激淋了,我這是在胃痛,不知道就別在那亂開黃腔。龜孫子!”
周玉塘扶著胸口在原地跺了兩圈,顫抖著著手指指著莫錦年的腦袋狠狠地說道:“你……你……你這個。”硬憋著自己內心深處最原始的情緒半天沒“你”出一句話來。最後自動處理掉心中怒火無奈道:“真想一腳把你踢到對面那條臭水河裡去。”
莫錦年鄙視地看了他一眼,血紅的嘴唇緩緩開啟,慢慢地吐出一句:“你以為你是貝克漢姆。”說完又埋頭沉默回去了。
像只被拋棄的小狗獨自蜷成一團,面板白得像撥了皮的荔枝,一張蒼白的小臉在病態的襯托下越發顯得弱不禁風生動憐人。想到他那混身上下的毛病,周玉塘心一軟,不自覺地認輸了。他擦了把臉上的汗,再看了眼烈日炎炎下曬得滾燙的大馬路,拉起他的手說到:“走吧,咱先進屋去,我知道你在生我氣,可是也不用蹲在這裡生氣吧,呆會胃還沒好又整出個中署來,就你這身板可有得你受的了。”
莫錦年白了他一眼,聽嚷了句“要你管”也沒再說什麼任他拉著走。周玉塘邊走邊問:“唉你今天中午不是吃過飯的嗎,沒吃飽嗎?怎麼胃又痛了?”
“還不是給你氣的。”莫錦年跟在後面沒好氣的回到。
周玉塘轉過身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又迅速轉回去說到:“瞧瞧你,生個氣也能生成這個樣子,整個跟個神經病似的,真不知道你上半輩子是怎麼活的。”
“這可不就是神經性胃炎嘛。你才神經病呢。”說完望著身前那纖長卻不顯柔弱,一看就比自己高大半個頭的背影,補了句:“沒常識!”
周玉塘懶得跟他扯,開啟店門找了張小凳子讓他坐下。順手拿了把蒲扇給他扇了幾下忙問到:“怎麼樣,怎麼樣,現在是不是還那麼疼?”
莫錦年眼一斜嘴一歪脖子一扭,不理他。周玉塘又趕忙地把電扇開啟,開到最大檔朝他猛吹,過了幾秒伸手摸了摸他額頭,急著問:“現在呢,還是那麼不舒服嗎?”
莫錦年“啪”地一下打在他手上,惡狠狠地叫到:“神經病啊你。我又不是腦袋疼,摸腦袋有個屁用。真當自己是電視搖控器呢,自個兒一摁的我肚子裡就能換一個頻道。”
周玉塘“噗”地一聲笑了出來,說到:“那也得你是電視機才行啊。真不知道你腦袋裡怎麼有那麼多奇奇怪怪的比喻。怎麼,胃不疼了,有力氣和我叫板了?”
說完又自顧自的接著說:“我知道你在生我氣,可我都道歉,你還想讓我怎樣呢?”
莫錦年說:“誰讓你像個瘋狗似的亂髮火,自己沒用還遷怒到別人身上,現在到好,還成了我的不是了。我現在這樣是誰害的!”
周玉塘好脾氣地笑了笑,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到:“莫錦年,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這樣忍一個人,你有多幸運你都不知道啊。算了,不和你吵了,你說得對,是我沒用,是我的錯,我不該為了一女人破壞咱們無產階級革命者的友好合作關係,不該還沒搞清楚那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就像是瞎了眼的瘋狗般撲去,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