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因為你恰好撞到槍口上而遷怒於你,看吧,我把我的錯誤一條條都列出來了,你也總該原諒我了吧。”說完伸出右手到莫錦年面前,嘴角揚著三十度微笑,道:“那麼,我們就和好吧。”
莫錦年瞟了眼他的手掌,再把目光轉到他臉上說到:“和好就和好唄,你伸手要什麼?”
周玉塘一屁股坐到他身後的老爺椅上,右手一把拍到自己額頭上,慘叫到:“我本來還想學一回人家文雅之士,來一個握手言和,看來實屬荒謬,咱這種人一輩子裝不了斯文人呀。”
莫錦年說:“嘁!沒思想!”
周玉塘跳起來,順手揉了把他腦袋上的黃毛碎髮,說到:“你小子就在這好好涼快涼快吧,我先去把衣服上的奶油洗了,粘乎乎的噁心死了。”
莫錦年朝著他的背影大吼:“周玉塘,不準再像摸小狗那樣摸我的頭!”
工地上的水龍頭壞得更厲害了,下面放的塑膠桶接滿了一桶也沒人管讓他外面流著,流得馬路對面都是溼的。周玉塘笑嘻嘻地兩三下蹦過一個個水坑來到水龍頭下,身上的衣服一脫,接在水下揉了幾把再往肩上一搭,算是了事。
剛想起身時身後不知誰一把啪在他肩上,嚇得他“咚”地一聲,又撞在了水管上。接著他就聽到莫錦年扯著公鴨子般的怪嗓子逛笑:“哈哈哈哈……周玉塘你又撞上去了,哈哈哈哈,周玉塘你腦袋沒事吧!”
周玉塘氣得混身發抖,扯著他胳膊把他頭埋到水管下猛淋水,莫錦年像條被勾住的魚一般屁股一個勁的直扭。終於掙脫了周玉塘的魔掌,他逃去身來提起塑膠桶往周玉塘身上澆,大半桶水都潑了出去。周玉塘用手接著水往他身上灑,兩個人像是末滿十二週歲的兒童一樣,無聊地把水潑來潑去,還玩得津津有味。
莫錦年拿著手裡的桶又一潑,周玉塘一跳,跳出陰影,站在陽光裡。莫錦年看著他光著上半身,小麥色的面板上掛著晶瑩的水珠,哈哈大笑著露出潔白的牙齒。突然覺得他整個人都是在發光的,比希臘神話裡的神祇還要美。他呆在那裡拿裡的水也沒灑出去,突然聽到附近的包工頭扯著嗓子吼:“兩個小娃兒過去點耍,莫把水拿去潑了,不要錢的呀,呆會我喊你們拿錢出來交水費。”
兩人一聽,相視一笑,莫錦年丟下手中的桶跟著周玉塘甩著飛毛腿往店裡直奔。
第11章 走吧,我也想去湊湊熱鬧
那天下午天快黑掉的樣子,莫錦年和周玉塘正坐在店裡專心啃冰棒,CD機裡放的還是那個叫著Beyond樂隊的歌曲,莫錦年最近老是聽他們的歌也漸漸喜歡上了,不知道是受周玉塘潛移默化還是什麼。
莫錦年一邊咬冰棒一邊一個勁地研究著電視下面的字幕。周玉塘全神貫注地將精神投入到他那本不知道什麼地方拿來的吉他自學教程。其實那時他們都認為會像以往的每個下午一樣平靜得無聊。
莫錦年最喜歡的還是那首光輝歲月,一邊幻想著周玉塘站舞臺上暢快淋漓的樣子,一邊憧憬著不久將來自己自由得閃閃發光的末來。他用肘關節碰了一下週玉塘對他說:“嘿,周玉塘,等以後我們有錢了去聽他們的演唱會好不好。我好喜歡他們哦。”
周玉塘轉過頭看著他,眉頭微蹙。問到:“你真的喜歡他們?”
莫錦年說:“是啊,尤其是這首光輝歲月,歌詞我都全弄懂。”
周玉塘笑著摸了兩把他的頭道:“真是個好孩子,慢慢研究吧。有的是時間。他們都不會再出新歌了,你也看不成他們的演唱會了,因為他們的主唱上個世紀就已經死了。”
莫錦年說:“啊?怎麼會這樣,怎麼會事啊?”
周玉塘說:“死了就死了吧,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等有機會再給你講他們的事吧。”
莫錦年不依,他現在就想知道。可這時又有了幾個周玉塘平時打打招的哥們過來買黃碟。周玉塘終於從桌子底下翻出一紙盒子,裡面全是。他把盒子扔給他們叫他們自己選。
聽著他們一邊討論著一個個男女間深奧的性問題還有人家不停地講著葷笑話,莫錦年也沒好再問出口。看著他們一窩蜂地來再一窩蜂地走,生活又迴歸寂寥。周玉塘自顧自的沒理他,莫錦年無聊的說:“周玉塘,我怎麼不知道你還買這種東西,這是咱們二十一世紀新型青年祖國花朵末來棟樑該做的事嗎?”
周玉塘知道其實就是這小子太無聊見不得別人比他過得充實,他放下書站起來拍拍屁、股道:“就知道你小子又有話說,走吧,咱走街上轉轉,天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