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我幫你拿睡衣,你先洗個澡。”湯讓看他眉頭舒展了些,提議說。
欽奇言扶著腦袋,嘟囔的點點頭。
關上衛生間的門,湯讓開始張羅欽奇言的睡衣,沒多久浴室裡傳出水聲。
在外面等了半個小時,依然沒見欽奇言出來,湯讓急了,敲敲衛生間的門:“欽總!欽總!欽總!”一連叫了幾聲,裡面沒半點反應。
幸虧衛生間的門沒被反鎖,湯讓一轉門開了,衝進去就見欽奇言整個人浸泡在浴缸裡睡著了,浴缸裡的水漫了出來。
嘆口氣,湯讓走上前關掉蓮蓬頭,撈起泡在水裡的欽奇言,幫他擦背洗澡,費了老大勁兒,擦乾他的身子,把他套進睡衣,扶抱的拖回大床,一個趔趄,和他一塊兒倒在床上,累的半死,直呼呼的喘息。
一看牆上的時鐘,凌晨四點。湯讓欲哭無淚的癱在床頭,今天看來是別想睡覺了,剛才這番折騰,他的額頭全是汗,思前想後最終決定也去洗把澡,乾脆等到天明,直接去上班。
趴在欽奇言身上,起身起到一半,忽地天旋地轉,整個人被翻轉過來,上方的人睜著幽深的鳳眼,直勾勾的盯著他。
首次被人神情專注的凝視,湯讓心一下子跳漏一拍,不明白上方的欽奇言要幹嘛,嘗試的輕喊:“欽總?你醒了?”
欽奇言聞言不語,俯下身,把頭低了下去。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在距離半公分之處,停了下來; 四目相對。
湯讓望著欽奇言的眼眸,心沒來由的緊張起來,早分不清是逃還是怎樣,只能眼睜睜無措的目睹他閉上眼,再度緩緩的靠近。
欽奇言的雙唇停在湯讓的唇上方,沒有立即覆上去,而是在他嘴邊徘徊。
此時,湯讓腦子裡一團漿糊,根本沒了思考能力,周圍只聽得見自己越來越響的心跳聲。
那張薄唇即將碰上他的嘴,湯讓呼吸猛地一窒,欽奇言卻一個錯身,頭重重的摔在棉被上,徹底暈死過去。
那一刻,周身萬籟俱靜,被人壓在身下的湯讓心跳如鼓,久久不能平息。
清晨,溫暖的陽光,灑在床單上,照在欽奇言的臉頰上,昨天宿醉一宿,現下勉強的睜開眼,刺眼的陽光鑽入他的瞳孔,使他過了好幾分鐘才逐漸適應過來。
晃晃昏沉沉的腦袋,視線逐漸清晰,欽奇言這才看清自己是到了家,至於怎麼回來的,他是一點印象也沒有。
動了動打算起床,耳邊隨即傳出微弱的呻吟,低頭一看,但見湯讓臉漲得通紅,緊緊的擰著眉,躺在他身下。欽奇言吃了一驚,立即站了起來,不明白他怎麼在自己身下睡了一夜。
站在床頭,把被子蓋在湯讓身上,揉了揉他質感蓬鬆的頭髮,瞧他人畜無害,毫不防備的睡相,欽奇言似是想通了什麼,心情頗好的上揚著嘴角,拾起昨日扔在地上的手機,開啟名片夾,把湯讓的手機號碼設定到了快捷鍵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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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讓醒來後的第一個感覺就是腰痠背痛,昨天晚上折騰將近凌晨四點,很是疲憊,之後又被欽奇言這麼一鬧壓在身下,推了幾推發覺無力動彈於是作罷,本想等會兒再推開身上的人,無奈他實在是累極了,等著等著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一夜到天明,醒來已經是早上九點鐘,被個成年男子壓了一夜,其中滋味怎麼著也不好受,爬下床叉腰扭扭,升了個大懶腰,反正現在去公司算遲到,湯讓決定今天上午直接調休半天,掏出手機給領導打了電話報備,掛完電話舒了口氣。
把玩著手機,邊抓頭邊走出房間,“嘭”的撞到了一個硬邦邦的物體,湯讓捂住鼻子,倒退幾步方才站穩,抬頭看到來人:“欽總……”後面的“你怎麼還在”被他硬是嚥了回去。
欽奇言揚揚手裡拎的兩袋塑膠袋:“早飯。”
湯讓眨巴了眼,盯著他手裡的豆漿大餅油條,吞了吞口水。
欽奇言趕他去梳洗,忙了一夜正餓的恨了,湯讓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進了衛生間,刷牙洗臉一氣呵成,隨後撲到餐桌上啃起欽奇言遞來的包子。
“欽總,方方去幼兒園了?”湯讓喝下豆漿問。
“七點就送他去了。”欽奇言放下粥看向他,認真的說:“還有,你可以叫我奇言。”
“咳咳咳……”湯讓一聽,身體往前一衝,嚥到一半的包子哽在食道, 連連咳嗽,灌了幾杯白開水才嚥下去,恢復如常。
欽奇言的臉色不太好看,卻安撫性的輕拍湯讓的背。
湯讓止了咳,挺直了身體,笑道:“欽總,你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