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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她放下會議資料,聽她說著大小公事,卻始終心不在焉。

他的思緒,還停留在那個男人身上。那個他無論怎樣都換不來心的男人身上。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會議上,什麼PPT講解說明,什麼企劃、議案,什麼預算評估,統統左耳進右耳出。

會議是五點一刻結束的,之後又是股東會議。彭勃煩躁極了,幾次發火,毫不留情。晚上又有跟旅遊局的應酬,推不掉,令他更為惱火。領帶好像在自主收縮,像是要令他窒息。

彭勃六點半過一點出現在了顏瞻的視野裡。相較於他平時的形象,顏瞻覺得他此刻看起來像個十足的衣冠禽獸。一想到他會怎麼樣任偉,顏瞻恨不得現在就下車跟他拼命。還好,理智讓他忍住了。他的首要任務是——找出任偉。

彭勃駛出地下車庫,顏瞻就跟了上去,但他沒有料到彭勃會來酒店,這樣來來往往的環境藏的住一個人嗎?可他一路跟著他,就跟到了酒店門口。更奇怪的是,尾隨前往,彭勃並沒去哪個房間,而是去了宴會廳。至此,顏瞻甚至有些懷疑彭勃並非天天都會見任偉了。你看,他還在繼續著自己的生活。而由此,顏瞻還想到了更糟糕的情形——任偉是不是被他……甩了甩頭,甩掉不佳猜測,顏瞻不管,打定了主意——彭勃走到哪兒,他跟到哪兒,只要跟住,肯定能找到任偉。任偉不會遭遇不測的!他知道,他就是知道!他們的生命他相信是相連的。就像薄荷草離不開水與陽光,僅有土壤一樣會枯萎。

等到十一點多彭勃才從酒店出來,顏瞻小心的跟了上去。他一路向北,走了一段高速,顏瞻始終緊緊跟隨。他不敢跟太近,也不敢跟太遠,時而超車時而減速。後來彭勃駛向了國道,車一下少了很多。顏瞻更謹慎了。

有一輛雷克薩斯一直跟他同行。彭勃偶爾會在倒後鏡裡看到那輛銀色的車。起先他並不在意,後來上了國道再度看見它,他就有些心生疑竇。

到分岔路口,彭勃故意右拐停車,那輛車也跟著減速,最後才超過他開了出去。彭勃坐在車上,一直目送那輛車遠去,然後才倒車,繼續沿公路筆直向前。

顏瞻氣急了,他沒想到彭勃會停車。他不能跟著停下,只能超車。

他發現我了嗎?還是車出了什麼狀況?

確定已駛出GLK的視野,顏瞻才停車。他在等後車趕上來,但等了十分鐘有餘都不見蹤影。顏瞻破釜沉舟,調頭往回開。可回到那個分岔路口,卻早已沒了GLK的蹤影。

顏瞻的心裡咯噔一下。

毫無疑問,彭勃把他甩了。

顏瞻用力拍了一把方向盤,滿腔怒火。

怎麼辦?

你怎麼這麼沒用!

在車裡靜坐了一會兒,顏瞻給熊鑫打了過去。他下午到晚上給他打過數個電話,問他怎麼樣了。最後一個他沒接,那時候他已經上了高速。

熊鑫接的很快,語氣還是那般的溫和、耐心。

顏瞻都有點兒想哭鼻子了。吭吭哧哧才說出自己搞砸了。

熊鑫沉吟了一會兒,問他在哪兒。顏瞻只顧跟車,完全沒留意道路。他向前開了一點兒,看到路牌報上了國道名稱。

熊鑫說你別動,等會兒我聯絡你,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幾分鐘後,顏瞻的手機收到一條簡訊,是一個地址。

顏瞻不明所以,回撥。熊鑫說:你去這兒吧,他們應該是在這兒。然後顏瞻才知道,熊鑫昨天就託人幫他定位了彭勃的手機,根據昨天彭勃的行動路線,又由於顏瞻現在所處的位置,熊鑫肯定彭勃會在那兒,因為昨天一整晚他的手機都定位在那兒沒移動過。顏瞻瞠目結舌,問:你什麼時候知道的?你為什麼不馬上告訴我?熊鑫說:也剛不久。我給你打電話了,你沒接。我還以為你已經找到任偉了。顏瞻連連道謝。熊鑫說:我就怕你說欠我一個人情。他沒有告訴顏瞻,他傍晚就拿到了資訊。因為他知道,顏瞻是想要靠自己的力量去解決這個事。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告訴他。他僅想做到有備無患。而在此之上,他更不希望顏瞻謝他。那才真叫他難堪。他想幫他,是不計較任何的、純粹的。

顏瞻掛了電話就開車上路了,GPS可以準確的告知他方位。手緊抓方向盤,他迫不及待要看到任偉,看到他好好的。

那是一幢孤零零的三層屋邸,左右無建築毗鄰。彭勃的GLK就停在冬天荒涼的院落中。毫無疑問,他就在這兒了。

顏瞻靠近院落之前就熄滅了車燈,此時此刻,他注視著這幢屋邸,使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