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提得很好,如果一切我們終將無法帶走,又為什麼要那樣殫精竭慮地去爭取?我們除了擁有自己本身,沒有一件東西會是永遠屬於我們的,但這樣不是很好嗎?咱玩的就是一種暫得——因為喜歡所以爭取,因為野心,所以掠奪,因為害怕失去,所以保護。憧憬、心焦、喜悅、憂慮、害怕、失落、發狂……這不就是人生有意思的地方嗎?你會對不堪一擊的對手、唾手可得的成果沾沾自喜嗎?你會對安逸等死的人生充滿期待嗎?”
掌聲雷動。
女孩子將背靠在椅背上,感嘆了一句,“啊啊,但願有一個這樣的男人當姘頭。”
謝明玉笑得樂不可支,借了女孩子的筆與筆記本,刷刷地寫下一行字,然後撕下那頁紙,對摺兩次,交到女孩子手裡,“讓他回答這個問題。”
女孩子猶疑地看了他一眼,接過紙,朝主席臺走去——
那時謝暄正要下臺,忽然收到這樣一張紙,以為是學生有問題要問他,展開來一看——
會長大人,請問你的性幻想是什麼?
那是謝明玉的筆跡,謝暄的目光在偌大的禮堂逡巡了一遍,根本看不到謝明玉的身影。他不動聲色的將紙折回去,塞到褲袋裡,然後走回自己的座位。
一直到散會,謝暄才在門外的一棵香樟下看見謝明玉雙手插兜斜靠著樹幹,他走過去,謝明玉壞笑著將手秘密地伸進他的褲兜,顯然是看見他將紙放進這裡了。謝暄抓住他不安分的手腕,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謝明玉知道謝暄這個人正經得過分,就不再故意鬧他,將手拿出來,擺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態度與他並肩而走。
中午,學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