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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謝明玉知道謝暄這個人正經得過分,就不再故意鬧他,將手拿出來,擺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態度與他並肩而走。

中午,學校在酒店訂了桌,席開二十八桌,都是名揚歷屆出來的有名望的校友,有一個老人頭髮已全白,佝僂著背,謝暄過去敬酒,他被人扶著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校長在一旁介紹,這位老先生當年是咱們學校的才子啊,會寫詩,會畫畫,後來還帶過兵,學校的檔案室,還留有老先生學生時代發表在國家報刊上的文章。

酒席上觥籌交錯,互相寒暄恭維,追憶往昔,熱鬧非凡。

謝暄的酒量其實不錯,但因為身體不太好,不能多喝,散席出來,被秋日有些毒辣的陽光一照,便有些頭暈目眩,他虛著眼睛轉頭去捕捉謝明玉的身影,謝明玉就在身邊,悄悄抓住他的手,謝暄露出了一個笑,說:“來,帶你去個地方。”

那時午飯剛過,下午的慶祝活動還未還開始,校園裡的學生三三兩兩。

圖書館的老師認得謝暄,還熱情地要帶謝暄他們參觀,謝暄謝絕了,說只是想隨便看看,找點兒回憶。

他們上樓。

校慶期間,圖書館冷落得很,但也有幾個用功的學生坐在寬大的書桌旁,面前堆滿大部頭的專業書,抬頭看看謝暄他們,又低下頭做筆記,有些甚至根本沒察覺有人進來。

名揚的圖書館以歷史悠久,面積大,館藏豐富著稱,館外是茂密的香樟,將大片濃蔭投射到圖書館裡。越往裡走,光線就越暗,分類就越偏,書的年代就越久,書頁發黃發脆,也許一輩子都乏人問津。他們已走到放地方誌的藏書室,謝明玉的手指百無聊賴地劃過那一排排散發著腐蠹氣味的書,轉頭問謝暄:“你帶我來這兒幹嘛?”

話音剛落,謝暄忽然從後面抱住他的腰,用力過猛,謝明玉趔趄了一下,鼻子差點撞在前面的書架上,幸虧及時用手扶住,他還想問,耳垂已經被謝暄溼熱的口腔含住,耳膜聽到謝暄含混低沉地聲音,“你不是問我的性幻想是什麼嗎?”

他的手用力地撫摸謝明玉的胸膛,寧捏他的茱萸,咬著他的耳朵,用暗啞的嗓音含糊地說:“在圖書館裡做、愛。”說話的同時,他的手已經迫不及待地解開他的皮帶扣,拉下褲鏈,伸進他的內褲裡面——

謝明玉被刺激得渾身像被點選似的一顫,兩隻手用力地抓住書架,咬著下唇緩緩地笑了。就著那個姿勢,謝暄從後面進入謝明玉,沒有潤滑劑,所以進去的時候有些困難,但樓下偶爾傳來的學生打球聲,說話聲,刺激著他們的感官,使他們由始至終都保持著一種暈眩的興奮。謝明玉的視線裡是一排排的書名——《北京市志稿》、《舊都文物略》、《舊京人物與風情》,那些字隨著謝暄的撞擊也上下起伏,漸漸模糊——

他們做了兩次,還有一次,謝明玉趴在視窗,將窗戶開啟,外面的熱浪便撲面而來,他的手肘撐在窗臺上,手指痙攣似的收縮,臉上的表情似痛苦又似歡愉,咬著唇喘息,每次下面有人經過不經意地抬頭看他,他便有一種不由自主地緊張和興奮,後、穴便一陣緊縮,夾得謝暄幾乎要瘋掉——其實他們在三樓,下面的人並不能看清他的表情,就算看清,也絕不會想到後面的風景是怎樣的荒唐淫、靡——

歡愛過後,他們躺在圖書館陰涼的地板上,還徜徉在那種高、潮的餘韻中,空氣中都是舊紙張與精、液混合的味道。

離開的時候,他們一如進來時的風度翩翩,還神情自若地與圖書管理員打了招呼。晚上打掃衛生的保潔員會發現,在圖書館三樓衛生間的紙簍裡,扔著兩條沾滿了精、液的內褲。

直到上了車,開在回去的路上,謝明玉才哈哈笑出聲,像個做了壞事卻不曾被大人發現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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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島的靜園按著他們兩人的喜好裝修完畢,大多數時間他們在週末過去住。以前謝暄像個工作狂,無限地透支著自己的精力,經歷過諸多生離死別諸事無常後,他開始放慢腳步,學會放下,學會享受生活賜予給自己的喜樂。他在靜園裡自己親手開闢菜地,種番茄和黃瓜,有時候也接外甥葉躍過來玩,葉躍依舊是謝家目前唯一的小孩。謝暉結婚多年,兩夫妻身體健康,卻始終沒能有個孩子,這讓一直盼望孫子和重孫的大伯母和歐陽老太太非常失望,只能安慰自己,大約是緣分未到。

謝明玉又收養了一隻貓,取名叫“船長”,剛好與“傑克”湊成一對。據謝明玉說,那天他在路上,看見一隻貓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