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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英被打得整個人一歪,半邊臉迅速腫起來,紅了眼睛,瘋了似的衝過去,“我操你娘!”

劉衛東的手下立馬往前一擋,攔住了江緹英,江緹英像只張牙舞爪的小貓,嘴上罵罵咧咧,身子使勁往前衝——

劉衛東的臉色不好,惡狠狠地看了眼江緹英,將目光對準謝暄,“三少,你這是什麼意思,就由著這麼東西口沒遮攔的?”

謝暄的臉色更差,黑闐闐的眸子反射著懾人的冷光,“我還想問劉少是什麼意思呢,你明知道阿英是我的人——”

劉衛東這才想起是自己先動的手,勉強壓下怒氣,皮笑肉不笑地說:“一時衝動,別介懷——不過,三少,我們談正事,要他一個玩意兒在一邊插什麼嘴,三少你不會跟我認真吧?”

江緹英冷笑,“那你也讓我衝動一下啊?”

劉衛東的神情陰暗,端起虛假的笑臉,“謝暄,劉哥虛長你幾歲,見的事兒多了——光長得好沒用,得聽話會看眼色,不然得罪了人都不知道,改天兒劉哥送你個更好的。這一個——”劉衛東輕蔑地看了江緹英一眼,“你要不介意,劉哥幫你調、教調、教——”

江緹英的臉色刷白,似乎被嚇到了。

謝暄微微一笑,“劉哥好意我心領了。不過——劉哥可能不知道,我從不拿阿英當可有可無的玩意兒看,我這個人最簡單,他既跟了我,我總不能讓他隨隨便便就受了委屈,你說是不是?”

劉衛東的臉黑如鍋底,“謝暄,你這是什麼意思?”

謝暄搖搖頭,站起來,“劉少,時間不早了,我還得帶阿英看看醫生,先走一步。”

包廂的門一關上,劉衛東便一腳踢翻了茶几,茶几上的酒杯、水果、菸灰缸等嘩啦啦地掉在地上,兩個手下臉色突變,“大少?”

劉衛東陰鷙地望著門,恨恨地念:“謝暄!”

謝暄直到坐上車,才閉上眼睛,舒了口氣,再睜眼,看見江緹英腫了半邊的臉,四根手指印觸目驚心,便有些過意不去,“沒事吧?”

江緹英看了他一眼,用舌頭碰了碰口腔內壁,眉宇間滿是陰鬱,但語氣是滿不在乎的,“沒事。”

“今天委屈你了。”

江緹英笑起來,眉眼都是鋒利,“談不上,這點委屈算什麼,比它更嚴重的都受過了,我說過我能幫你——”

自那次江緹英從他的公寓離開後,謝暄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他,據說是回澳洲了。原本以為事情到此就結束了,但三個月後,江緹英再次出現在謝暄面前,並且直白坦言,“我想跟著你——”

當時謝暄的事情已經問出了那個為什麼。

江緹英沒有矯情,也沒有隱瞞,“回澳洲那些日子,我夜夜失眠,我翻來覆去盤算這個叫江緹英的人的人生,父母,有一雙,結果死了一個,還死得不明不白;朋友,有一群,臨到頭只剩一個曾經從來沒在意過的;情人,從來不缺,但錢沒了,美女靚湯軟妹子也沒了——想想,怎麼這麼悲摧淒涼。我也想東山再起,可在澳洲,說實話,人生地不熟,而且,我也不甘心,我得回國來,我得讓那幫看不起我的龜孫子瞧瞧,沒有我爸的庇護,我江緹英照樣可以是個人物——我知道知道你要懷疑,這小子憑什麼說大話,又有什麼能耐——沒錯,我文不成武不就,書唸的不好不壞,大學四年就混了個沒用的文憑,可我要說,我年輕,我還有時間有精力,先前二十幾年的生活別的沒給我,品位、交際手腕我還自認有幾分,圈子裡的人和彎彎繞繞,沒人比我更熟悉,至於別的,我還可以學,我一無所有,我沒什麼好怕的——找上你,是因為我相信你,也是因為在國內,除了你我不知道還能找誰,我必須暫時找個庇護之所,等到有一天,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你要拒絕我,我不怪你,但是我還是要說一句,我能幫你——”

那時候的江緹英,褪去了曾經的輕浮和驕狂,變得穩重而陰冷,那是成長的代價。

78、歸來(搞了個群) 。。。

和劉衛東撕破臉沒多久,馮學壹就找上了謝暄,地點依舊在錦都。

謝暄不久前才知道,馮學壹在錦都也有股份,不多,屬於只管年終分紅的甩手掌櫃。這個人,似乎從不幹正事,彷彿一個揣著大把鈔票的賭徒,看哪裡賺錢,便下水玩一把。這個人也確實嗜賭成性,一夜之間可以輸掉一條街,輸掉手頭幾家上市公司的股票證券,把律師和經紀人叫來吩咐一聲,連自己千辛萬苦收藏的字畫古玩都放出去還賭債。

馮學壹在錦都有自己的房間,比起客房的素雅低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