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好像聽人提起過,這家蛋糕店的蛋糕味道很Q,店長也長得超帥。放學了,常聽女生在班級裡大聲嚷嚷,“放學了去R。A吃蛋糕,那裡的店長超帥的。”
“歡迎光臨。”推開厚重的玻璃門,感受著店裡十足的冷氣。
“請問有什麼需要嗎?”穿著白色廚師服的店長,很有禮貌,態度謙和。
“你們這裡有什麼特色推薦嗎?”江樹涼看見那邊的座位上,男人的桌前有一份蛋糕和奶茶。
“巧克力約克布朗尼蛋糕是我們目前銷售量最好的。不過…”
“那就要這個了。再來一杯奶茶吧。”
“不好意思喔。不過…今天的最後一份已經賣給那位先生了。”
江樹涼轉頭看向店長指的方向,正好對上那個男人一雙幽黑的雙眸。深深地,像是一片浩瀚的森林。
作者有話要說: 《Everybody Needs A Best Friend》是電影《泰迪熊》主題曲,╭(╯3╰)╮,是爵士女歌手Norah Jones唱的。
另外,seabed是我以MOD Public Bar為原型構建的酒吧,臺北大概沒這個的酒吧吧。
☆、少年涼薄衫(4)
江樹涼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震動的觸感讓人覺得有些熾手。正是這個來自家裡的電話緩和了自己與那個男人兩兩視線相撞的尷尬。
“幹蝦啦,現在幾點了知道不知道,還不回家睡覺?”
電話那頭的女人擴嗓音。即使不用開揚聲器,放在離耳邊遠遠,都聽得清清楚楚的。江樹涼皺起了眉頭,“知道了,一會就回家了。”
“一會是蝦時候,別騙媽。上次晚上也講一會兒回來,然後一夜沒回來,嚇得媽差點沒去報警。要不是你那死鬼老爸整天只知道賭博,被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追債。我才懶得管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說了一會就是一會兒。”不耐煩,為什麼每次都要扯到這件事,聽了不下千百遍,愛管不管。
“馬上。。。”“嘟。”那邊的咆哮還沒發作,江樹涼已經掛掉了電話。
江樹涼深呼一口氣,家裡的情況真的很糟糕。父親成天玩世不恭,到處借錢賭博,欠債累累。媽媽不僅一個人扛起家中所有的經濟負擔,還要為遠在大陸上大學的姐姐江雅晴寄去生活費。任憑一個年輕時多麼優雅端莊的女人都不得不被時間,生活擠壓成一個庸俗,為鄰里間互借醬油不還而大打出手的歐巴桑。
“同學。請問你還需要…?”店長裝作對剛才的電話視若無睹,一種顧客就是上帝的姿態詢問江樹涼。
“既然沒有了,就算了吧。”
心緒被打亂,江樹涼卻沒有一點想回家的欲。望。最難過的是,尋找不到一個可以駐足的地方。
江樹涼討厭這種感覺。討厭那些半夜在房間裡聽見父母在廚房裡大吵大鬧,鍋碗瓢盆落地時深刻尖銳的聲響。討厭自己揹著沉甸甸的書包,一個人拍門而出,走在空無人煙的街道。討厭天黑了,飛機開過夜空轟鳴的聲響,自己蜷縮著身體坐在公園的長椅上,像個迷了路的呆子。
流浪,流浪。為什麼我有家,還要去尋找家的路上流浪。
“同學。其實,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是說,我的蛋糕還沒吃…”拉倒厚重的玻璃門,身後男人的聲音響起。頃刻間就如同是教堂裡神父念聖經,讓你相信,神永遠在保佑著你。
餘譯舟是江樹涼的神。“為什麼不吃?”
餘譯舟看到男生很快折身回來,放下厚重的薩克斯坐下。上挑的眉,有著年輕人的傲氣和活力。
“是你說的喔,那我開吃囉。”毫不客氣拿起小勺開吃,滿嘴的巧克力香。兩腮鼓鼓的。江樹涼覺得自己在跟自己賭氣似得。
餘譯舟不禁彎了彎嘴角,“店長。麻煩你再來一杯約克夏奶茶。”
“好的。請稍等,馬上就好。”
濃郁的奶茶端上來,香氣撲鼻。江樹涼急急忙忙地拿起來喝,蛋糕吃的太急促,有一半堵在在喉嚨裡。
“誒。你剛才有在跟蹤我吧。”
“咳…咳。。咳…”什麼叫一劍封喉,江樹涼第一次感覺到這個成語的殺傷力,餘譯舟一句話就把自己秒殺了。還好沒有把奶茶噴出來那麼噁心,咳到臉紅就正好擋了自己心虛的心理。
“喝那麼急幹嘛,嗆到了吧。又沒人和你搶。”餘譯舟要伸手去拍江樹涼的背安撫他,被江樹涼“啪”拍下來。
“你這個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