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在香港不止一處地產,但其他都只做投資和臨時之用,只有這套高階公寓才算得是他真真正正的家。
公寓大門使用密碼鎖匙,可以設定6…12位的任意數字組合,結果陳安就毫無創意地設成了“123456”。
第一次上門,梁紀業見了忍不住諷刺道:“會不會太複雜?我怕你記不住。”
陳安笑著引他入門,“你喜歡什麼數字,我設給你啊。”
梁紀業在身後不輕不重地踢了他一腳,“等下我好好‘射’給你。”
陳安大笑,回頭用食指點點對方,“哦哦,阿業你學壞了,這麼鹹溼的話也說得出口。”
梁紀業一把拉過陳安,用身體把他頂在牆上,“不要緊,現在就來跟你做更鹹溼的事……”
陳安在他還打算繼續廢話的時候,乾脆直接封住了他的嘴巴。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0 章
而陳安不知道的是,這一整天梁紀業都在公司忙碌,少見的焦頭爛額。
一大早,財務部經理曾力勤就等在辦公室門口,“梁先生,我有事想和你聊下。”
梁紀業請他進來,心裡明白接下來對方與自己聊的“這單事”肯定是大事,而且是壞的大事。
“來杯咖啡?”
梁紀業把外套脫下來掛好,一邊回身,一邊不徐不疾地問道。
“不用了,”曾力勤把一份檔案擺在他桌面上,“梁先生不如先看下這個。”
資料夾裡只得兩三頁紙,內容也相當簡單,賬目一項項列在那裡,清晰得無需置疑,可梁紀業卻反反覆覆翻了半天都沒有出聲。
“梁先生?”
梁紀業抬起頭來,依然是非常淡定的表情,“說下你的意見。”
曾力勤態度慎重,只是就事論事:“當初成勝打算入手百貨公司那塊地皮,我清查賬目的時候就發現有所不妥……最近終於有空去查,初步算來虧空的金額至少二千萬。”多餘的話一句未多講。
“除了你之外,還有誰知道這件事?”
“沒有了,由頭到尾都是我一個人在做。”
“力勤,”梁紀業從位置上起身,來到曾力勤身邊單手壓住他的肩膀,“你做得非常好。”
“我不過是做好自己的本分而已。”
“這次的事情有些特殊,我希望你能暫時幫我保守住這個秘密,我會盡快給出最好的處理,絕對不會讓公司蒙受損失。”
“梁先生,我明白該怎麼做。”
“多謝你,力勤。”
送走曾力勤,梁紀業再次拿起那份賬目表看了一遍,上面條條都是梁紀辛——二叔的兒子挪用公司款項做假賬隱瞞的證據。
多年來梁紀辛一直很不長進,二叔軟硬兼施全無湊效,只好為他在成勝掛個名頭,任其四處玩樂遊蕩。
從梁紀業的角度來說,他對梁紀辛這種人與其說是看不起,更不如說是不理解——他不明白為什麼有人含著金鎖匙出生,一片現成的江山可供自己奮鬥打拼,卻偏偏不務正業只圖享受?即使天生不喜歡做生意,也總該有其他的目標與追求。
他慣於勤勉執著,甚至不知道何為空虛墮落的人生。
更何況梁紀辛放著自己家裡的大把錢不使,非要來搞公司的賬目,在梁紀業眼中實在蠢得無可救藥。
梁紀業鬆了鬆領帶,拿起電話撥了出去,“二叔,有空和我聊兩句嗎?……不用,我現在下去你房間。”
二叔這兩年老了很多,怎麼說也是六十幾歲的人了,血壓和心臟都有點問題。
但除了直來直往,手段高明如梁紀業這一次也別無他法。
“阿業,這筆錢我會用私人的資金填補。”
梁紀業剛想開口,就被二叔抬手製止了,“我知道這不光是錢的問題,我回去會和阿辛談。”
“好。”
“如果他真的無心於此,我不會讓他繼續在公司做下去。成勝是上輩留下來的產業,是我和你爸辛辛苦苦合力做大的,我決不能由人在裡面惹是生非。”
“謝謝二叔。”
梁紀業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午夜前後,那個跟自己約好“晚上見”的男人正趴在臥室的床上呼呼大睡,梁紀業看著陳安埋在棉被裡的側臉,突然產生一種幼稚的衝動——把對方一腳踹醒,以此發洩這莫名其妙的一天中積蓄的全部煩躁。
不過最後,他還是頗感無趣地一個人“嘖”了一聲,衝個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