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躺在了陳安身旁。
順便將整張被子捲到了自己這邊。
***
第二天早上陳安是被凍醒的,迷迷糊糊睜開眼居然見到梁紀業正靠坐在床頭抽菸。
這對於梁紀業來說有點稀奇。
要知道陳安曾經因為把用過的安全套扔在床頭的馬克杯裡,而被梁紀業在院子裡追了三圈。
當然了,陳安是不會告訴你他之後是故意被追到,梁紀業也不會告訴你他追到陳安之後只是將對方壓在地上狠狠吻了幾個來回……
陳安轉身抱住梁紀業的腰,含糊地開著玩笑:“怎麼,成勝要倒閉了?”
“滾!”
“有什麼事就說嘛,我還沒了解你到單憑一個‘滾’字就能分析出你有什麼麻煩的程度。”
“那我給你三個字——快點滾。”
“喂!”陳安受不了地坐起來。
梁紀業難得心虛於自己日漸升級的無聊,這才三言兩語講了一下昨日發現梁紀辛虧空公司大額款項的事。
陳安認真聽完,從梁紀業指縫間抽出那半截香菸叼在自己唇邊,問道:“你怎麼想?”
“我會再和二叔談談,這件事情過了,也沒必要太快踢梁紀辛出去。”
“他值得你一再給他機會?”
“我要照顧二叔的感受,他就這麼一個兒子……”梁紀業抽完了陳安遞過來的最後一口煙,“況且我也不願意那麼早下結論,懷著清醒的判斷,做盡兄長的義務,我覺得這樣比較好。”
“我懂,你喜歡做上帝嘛。”
***
梁紀業先去了公司,陳安隨後才駕著愛車從地下停車場出來,油門踩緊,引擎轟鳴的聲音讓人平生出自由的美妙錯覺。
轉過彎,下坡的速度有些快,陳安右腳輕輕點住剎車。
——沒反應。
陳安眨眨眼,又試了幾次,車速依然無動於衷。
大大地嘆了口氣,慢慢地拉動手剎,左右望望,山路上連根樹都沒有,索性眼一閉朝山上撞去。
氣囊彈出時,陳安猛然想起梁紀業說過的話:“原來氣囊彈在臉上的感覺就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拳……”
“居然真的這麼疼。”
失去知覺大概只有幾秒鐘的時間,陳安清醒過來,由於車速已經降低,車體變形並不嚴重,他推開歪掉的車門,從裡面跌跌撞撞地爬出來。
第一個電話自然是報警,然後再打給尹同程:“上午的會你替我擋住,我現在要去醫院。”
“發生什麼事?”
“想不到這個時代還有剪油管這麼老套的事。”
“知道了。”對面傳來尹同程毫無同情心的冷靜聲音。
陳安一面收線,一面忍不住笑了——要不要這麼酷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