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幾步跨過去按下床頭的呼叫鈴Eason不到半分鐘便拿著針劑推門進來。
李澤就那麼站在床頭看Eason鎮定地捲起盛譽暉的衣袖,不慌不忙在滿是針孔淤血的手臂靜脈上把針扎進去推藥水,針頭拔出來的時候帶出一串的血珠讓李澤看著莫名其妙的心疼,下意識便吐出了問話。
“為什麼不給他埋留置針頭?”
Eason將注射器放在床頭櫃上拿了棉球摁著針孔,回過頭來看向李澤。
“澤少爺,你還真是從來沒有關心過boss,難道你不知道,boss的靜脈對留置針頭會過敏嗎?”
作者有話要說:
☆、第 68 章
盛譽暉醒過來的時候外面天色已晚,床頭的壁燈昏黃的燈光灑下來並不刺目,渾身的無力感逐漸甦醒,甚至動一動手指頭都有點牽強,但奇怪的是胃部竟然暖暖的不似以前每次醒過來以後都要無法承受的疼痛。
“你醒了?”李澤趴在床邊守了整整一天,連他都不曉得看著這人病弱的模樣為什麼會有一點點心痛的感覺,鬼使神差便忘記了肖灝的事情,忘記了他對這人的仇恨,安靜的坐下來陪在他的床邊,甚至子啊護士的提醒下將自己的手搓熱了附在他冰冷的胃部暖著。
盛譽暉聽到李澤熟悉的聲音竟然不復以往的冰冷帶著幾許柔情,對,是柔情,還有點小心翼翼的詢問,有點不太相信,掙扎著想動一動身子依然沒有力氣,搖晃著頭終於看到李澤從身邊坐起來,真的不是夢,剛才的溫存也不是幻象。
“你不要動,小心傷口再掙脫開。”李澤挪了下身子夠到盛譽暉枕頭旁邊的呼叫鈴按了按一切自然而然就像這七年中他偶爾的溫存一樣。
Eason很快便帶著一群護士趕了過來,做了幾項常規的檢查,看了看床邊儀器上顯示的各項資料,皺著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
“幾項指標都降下來了,但是目前還不能進食,而且必須靜養,切記情緒激動。”
Eason公式化的語言響在耳畔,尤其最後一句話特意加重了口氣,李澤到底是聽出來了這話語之中所針對的人。
“放心,我不會再惹他生氣。”
“那boss我先出去了,有事按鈴。”
Eason帶著一堆護士魚貫而出,病房裡面重新安靜下來,李澤坐在一邊卻不知道該幹些什麼,竟是分外尷尬,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很少有如此冷靜的氣氛,不是他譏諷惡毒的詛咒便是盛譽暉強勢霸道的欺凌。李澤坐著有點手足無措瞥到床頭櫃上放著的棉棒和水,是剛才Eason進來的時候又帶過來的,只能拿過來沾了水準備給盛譽暉潤唇。
“那個,你現在還在禁食,我幫你用棉棒潤潤唇。”李澤從來都不知道一個人的唇可以乾裂成那個樣子,一整天他幾乎是不間斷地拿著棉棒沾了水來回抹,卻不到幾分鐘的時間重新恢復原樣,心裡面莫名的疼了幾次。
“扶我起來。”盛譽暉對於著突如其來的溫柔細膩竟然有點受寵若驚,心底再一次閃過猶豫掙扎了幾下想要坐起來卻使不上勁兒,只好求助坐在身邊的人。
李澤扶著盛譽暉坐起來,不曾照顧過病人,他並不曉得在盛譽暉的背後墊個枕頭就那麼扶著他往床頭靠,這樣不免牽動了刀口惹得盛譽暉冷汗瞬間從額間冒了出來。
“可以墊個枕頭。”
“哦。。。對不起,我忘了。”李澤手忙腳亂將枕頭放在他的腰後放好這才再一次扶著盛譽暉坐好。
“阿澤,你走吧。”
“什麼?”
“你走吧。。。。我這次真的放你走。”
“你說什麼?你說的是真的嗎?”
“恩。”
“你真的放我走,不再安排人跟蹤我,你不在陰魂不散纏著我,你完全還我自由了嗎?”
“對。”
“那阿灝的公司?”
“我可以為你破例一次。”
肖灝躺在床上還沒有力氣,腦海裡面卻開始高速運轉起來,李澤出現在這裡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而且在這裡能夠任意進出不受阻撓,來來往往的人對他畢恭畢敬終是惹得肖灝產生懷疑,遣了楊陌派人著手調查,這個時候,手中厚厚的一沓調查資料關於李澤關於盛譽暉所有的一切終於水落石出。
肖灝將資料攥在手裡緊緊/揉/成一團,直到骨節發白青筋突顯,甚至紮在手背上的針頭滑落出血管都絲毫不曾察覺。
怪不得他和阿澤7年之間聯絡不得,怪